吃完早饭,看着一桌子的狼藉,江浸月突然?撑着桌子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陈可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一颗颗小珍珠滚落到桌面上,他伸手捏起一颗,小珍珠入手甚至带着些许余温。
这些由泪水变成的珍珠竟如此?漂亮,就像漆黑丑陋的土地才能开出?最美丽的花。
第七天,已经两天没?有联系江浸月的陆清眠突然?打来?了?电话。
江浸月看着屏幕上陆清眠的名字,胸腔鼓动着激烈的情绪。
接起电话,陆清眠的声音依旧清冷好听,江浸月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迎新晚会的时间定在今晚,我会在倒数第二个节目弹钢琴,江浸月,你要不要来?唱歌?我会为你伴奏。”
唱歌吗?
江浸月想到了?那一晚在礼堂,他和陆清眠在花海里弹着钢琴唱着简单幼稚的《小星星》,那一晚的他是那么快乐。
可那和在迎新晚会上唱歌完全不一样,迎新晚会上,他会直面数千名新生?,他会彻底地暴露自己,他会无处可藏……
江浸月想了?无数种可能,每一种可能都伴随着危险和害怕,都冲击着他的神经,他许久没?有给出?回答,陆清眠便也一直沉默。
话筒里无人说话,只隐约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江浸月捏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用力,用力到渐渐颤抖起来?。
最终,他闭上眼睛,声音很?轻甚至有些抖,但说出?的答案字字清晰。
“我要去,我要去唱歌,陆清眠,请你为我伴奏。”
江浸月的话音刚刚落下,陆清眠立刻回道:“晚上7点,我在礼堂等你,不见不散。”
这声回答陆清眠像是准备了?许久,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江浸月看着已经挂断电话的手机,又看向了?挂在墙上的表,神情越来?越坚定。
晚上7点,不见不散。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江浸月出?门前豪情壮志,出?门后还是戴上了?眼镜和口罩。
他十分忐忑地走向礼堂,这个时间新生?们已经进?去坐好了?,在外面就能听到礼堂里面闹哄哄的声音。
礼堂门口等着一个人,不是陆清眠,而是一头粉毛的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