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摇了摇头:“我都看到了,还有不少伤口。”“什么时候看到的?”喻霖言一愣。这话说完喻霖言就觉得自己傻了,当然是大夫给自己看病的时候看见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喻霖言觉得有些别扭。明明都是两个男人,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喻霖言骂自己一句矫情,便把上衣给脱了望着喻霖言身上或轻或重的箭伤,周浔的眉头便紧蹙起来。“重吗?”他手上沾了药膏,轻轻抹在喻霖言身上。“你真当自己在绣花吗?”喻霖言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纸糊的吗?”“小外甥女,你就放心吧,真的不疼。”“……你说什么?”周浔觉得自己的眼皮子抽搐了一下。“我在皇城见过卖猪肉那户人家的小闺女,也就十来岁的模样,切猪肉却是手起刀落,利索得很,”喻霖言顿了顿,“你现在怎么练小姑娘都不如?”“她剁的是猪肉,我面前的是猪肉吗?”周浔无奈。“不是,你眼瞎吗?”喻霖言瞥了他一眼,“你面前的是一块羊脂白玉。”“嗯。”周浔瞥了一眼他的后背。的确很白。不过这点他早就知道了。喻霖言也只是说笑,读书人都有拿玉来自比的习惯,他也免不了俗。之后两人也没再说什么,喻霖言的困意便愈发重了。“早些歇息吧。”周浔帮他涂抹好了药,便帮他把衣服罩上,让他早些休息。周浔上药动作轻,又很细致,等他上完药,喻霖言眼里都满是惺忪睡意,眼皮子时不时还要互相打架。好在此时正是夏季,今桂城夜晚的寒气也不重,否则这一折腾怕是要得了风寒。“周浔……”喻霖言嘀咕了一声。他此时的眼皮子已经彻底耷拉下来,叫周浔的声音极为含糊,应当是梦中呢喃。周浔起先也没在意,帮喻霖言盖好被子便打算起身离开。“……这种题目都会错,你确定你的文科以前真的是周浔不太愿意回忆以前的事情,虽然在他与喻霖言结为伴侣之后,那段互为合作对象的日子算得上是喻霖言对他态度最好的时候。但……他已经见到了可以若无其事和他开着玩笑的喻霖言,变得贪心也很正常。他叹了口气,关上了房门,回到自己的屋内,得了一夜无眠。翌日,他便遵守承诺带着喻霖言去见侍瞩。“殿下,你今天怎没精神?昨日没歇息好?”喻霖言打着哈欠看着来人。此时他青丝披散,只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倒是有着平时未曾有过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