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娇面上笑意有一瞬愣怔:“夫君怎么会。。。。。。”
“爷怕大娘子用不惯云府的吃食,又怕大娘子不好意思提起,所以刚刚让人送了吃食过来,都是大娘子爱吃的。”
二爷早就知道大娘子回府是有要紧事要办,饭厅里,她那话刚起,敛秋就知道她是要拿这一顿饭发作,是以对着外头的暗卫使了个眼神。
没多久,望江楼的饭菜就送了过来。
敛秋将里头的吃食一一端出来,每一道菜都是云娇爱吃的,可见潘宁有多用心。
“奴婢刚刚已经把那些人都支走了,大娘子放心用。”
说罢,将一双筷子放到云娇手中,站在一旁给她布菜。
“他有心了。”
云娇深吸一口气,心中有暖流划过,当初嫁到潘府,她也有自己的目的,甚至当时也想过,要是潘晔真的走了,她留在潘家当个寡妇也行。
在云家,叶若萍算计她,父亲因着要做生意,一年里也不大回家,管不了太多。
在潘府,大夫人也算计她,她带着嫁妆进去,本就是一块香饽饽,那些个虚情假意的关怀,她又不是听不出。
只不过人人都觉得她软弱可欺,觉得她是个蠢笨的性子,也正是因为他们对她的偏见,她才可以装傻充愣,护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这段时日和他的相处,倒是让云娇突然觉得这段婚姻,或许也能过一辈子。
屋子里的灯烛噼里啪啦地跳跃几下,在灯罩上映出莲花模样,灯花为莲,乃是上上吉兆。
男人的手落在那盏九曲琉灯上,比着手里的宣纸,在薄如蝉翼的灯罩上落下美人模样。
想着暗卫传来的话,潘宁唇边挂上一抹笑意,当真是个小狐狸。
“爷,京城的信。”
余皓推开知州府内堂的门,只见潘宁披着外衣正在作画,他肩上伤口还未痊愈,手中刀伤深可见骨,右手都险些废了。
“放那吧。”
落下最后一笔,他放下笔,用指尖拨动了下灯。
余皓点头,上前将信放下,语气有些懊恼:“爷,人死在了大牢,什么都没问出来。”
那日傍晚,潘宁结束公务正要回去,在路上就遇到了一伙刺客,声称他断错了案,要他赔命,可是那身手,分明是死士。
两厢缠斗下,逃了两个,抓了两个,就关在知州府的大牢里,只是今日去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潘宁将衣服上的扣子缓缓扣上,面色沉稳地看向余皓:“人死了,就说明,我们查的方向是对的。”
杀人灭口,看来那两人背后的主子当真是有些着急了。
“爷,四皇子让您别查了,您还查吗?”
牵一发而动全身,照着自家爷这个速度查,难保有一天真的会查出来什么,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杀身之祸。
“我还以为他整日宿在花楼,不管这些东西呢。”
“听他的,不查了,你私底下,差人去跟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