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依偎在这美人榻上,云娇听着他的心跳,感到心中安宁不少。
纵使这世间有所不公,但仿佛只要和他在一起,她便会感觉到所有的困难都可迎刃而解,这是在之前,云娇从来没有过的想法。
他可为利刃,劈刀斩寒夜。
次日,潘宁早早的起身去了知州府,这几日州府事务繁多,那翻船的事故,总要交一个替罪羊出来,怕是要再通宵达旦几日了。
一想到见不到云娇,他的心中便升起烦躁。
余皓看着他此时的模样不敢吭声,生怕自己上去触了他的霉头。
他哪里见过自家爷如此烦心的时候,不过也是,这几日,爷和大娘子浓情蜜意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媳妇是给他娶的呢。
虽然也没什么差别,没大夫人和潘晔横插一脚,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事情了。
待云娇用过早饭后,敛秋便领着一个人走进来,是方妙身边的茹月,听到敛秋说茹月来了,云娇放下手中的碗筷转过去头。
“可是妙妙有话要跟我说?”
听到云娇的问话,茹月点了点头,另一边站着的敛秋便上前将门关上,房中一时只剩下了她们三个人。
“奴婢见过大娘子,我家娘子说计划已成,只待鱼儿上钩,这一次必定会让云夫人将欠您的全部还回来。”
茹月笑意盈盈地说着话,语气松快许多,听得云娇心情都好了不少。
“看来经历此事她倒是成长许多,不过万事还是要小心,不要把自己搭上才是。”
等到云娇叮嘱完茹月,让敛秋将她送出去。
茹月来的时候还带了东西,说是方妙给云娇的,茹月将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云娇伸手去拿,解开包裹,是一件新衣裳,摸着料子丝滑得很,她心里不由得感慨方妙还是如此的贴心。
知道她怕热,每年夏日都要备些冰丝的料子给她做衣裳。
等到午后的时候,石妈妈过来对云娇说陈文巧派她来,要给她请平安脉。
云娇有些不解,轻皱了下眉头:“母亲怎么突然想起要给我请平安脉。”
听到这句话石妈妈笑着开口:“大娘子不必多虑,只是上次夫人瞧着您面色不好,想来是病了也没有说,这才让老奴带了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不过是请一个平安脉,也好让夫人放心些。”
石妈妈说得句句在理,且字字不离陈文巧,要是云娇再推脱下去,倒像是她不孝,推拒了陈文巧的一片好心。
传出去,指不定要怎么编排她。
云娇哪里不明白,给她把脉就是要看看她的身子如何,毕竟这段日子潘晔一直睡在她的房中,可她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云娇伸出手来说道:“那便多谢母亲好意。”
说完,大夫上前将方巾搭在她的手腕上,不多时,他收回手对着云娇说:“大娘子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只是这身子骨实在是太过瘦弱,需要用些滋补的汤药才是。”
说完他还对着石妈妈点了点头,证明他所言不假。
做完这一切时,妈妈俯身对着云娇行礼:“那老奴就先带着大夫回降安堂给夫人复命了。”
“有劳石妈妈。”
云娇颔首示意,而后听着石妈妈和大夫一前一后地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