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年再去小区给他妹家里送食材的时候,把食物塞进冰箱后,他就转身欲离开。
这时,鹤诗在背后叫住他。
“哥,前几天鹤望东打电话给我,我没接。然后又给我发了很多条信息,说是来看我。但我绝对没信!”
她小时候记事儿的时候就听县城里的人提起过,但她没见过几次。
鹤年头都不回,“不用理他。”
“对了,昨天他还来小区门口,结果保安没让他进来。”鹤诗想起了这件事。
“嗯,不论他做什么,都不要理会!”鹤年加重语气。
鹤诗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还记得他们兄妹俩,但那个男人打小就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印象。
婚内出轨,抛弃妻儿,还把家中的钱财卷了个干净,跑去外地和小情儿组建家庭。
她才四岁,她哥也就九岁,是鹤母一手拉扯大了他们。
后来母亲因病去世,她哥不得不扛起这个家。
可是他也才十六岁啊,经常身兼数职。之后攒了些钱就开了家烧烤店。
鹤诗没见过那个男人几面,但内里是止不住的厌恶。
这样的人,怎么还有脸来找他们?
没曾想隔几天,男人又来烧烤店门口了。
店还没开始营业,鹤年在用签子串烤串。
见店里只有鹤年一人,男人大着胆子走进来。
“小鹤,我是你爸啊,你不记得我了吗?想起小时候我还带你去买糖—”
“买糖?怕是去幽会那小情人吧!”鹤年不耐烦打断。
男人面色难堪,但还是继续打感情牌,“当时是我色心上头,对不起你妈妈。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这血缘上的关系终究存在啊…”
鹤年面无表情,没有一丝动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见问到点儿上了,直言道,“这不,你也长大了,我也不要什么赡养费。就听说你在这里有一套房子,我想…”
看了眼对方的神情,似乎有在听他说,男人接着道,“就我另一个儿子,也是你弟弟,刚考起了S市最好的大学。”
说到这个,男人一脸骄傲。
“你弟他今年九月份就要开学了,但是他不想住宿舍,想要出来租房。但我和孩他妈打听了半圈,学校周边房子的租金都不甚便宜,所以想到你…”
鹤年手中动作没停,男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要是你妹住在那边,没问题啊,肯定还有多余的房间。这样弟弟妹妹住一屋,多热闹!”男人搓了搓手,笑嘻嘻说道。
鹤年冷笑了一下,唇边的讥诮刺骨生寒。
男人看鹤年没反应,以为他是同意了,“小鹤,那就这样说定了,改天我把你弟—”
“嗤!谁跟你说好了?”鹤年屈腿,眉骨透着风霜凌冽。
“再说,我妈只有我一个儿子,可没有什么弟弟。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鹤年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