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她都有反锁房门,可是就算这样,那个男人总是想着偷溜进来,尤其是趁那女人不在家的时候。
坐起身来,打开床头灯,她摸出枕头下的水果刀,尖窄锋利的刀刃映照出一张美人脸,温暖的光芒打在上面,泛起白色的刀芒,她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冰冷危险。
门打开一条缝,男人在那里鬼鬼祟祟,似乎又壮起胆子,慢慢推开,那条缝越变越大。
直到柔光倾泻进入他的眼睛里,男人头颅卡在门口,和她的视线对上。
“叔叔有什么事吗?”碧蘅先开口问道。枕边放着水果刀,她拿起来削着放在床头的苹果。
果皮一圈接着一圈,瓷白的双手甚是修长精致,就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被灯下的美人晃了神,温光远呐呐道,“没…没事儿,我就是…刚才瞧见…有只老鼠…好像跑进来了,所以才…”
碧蘅不拆穿,也没问他如何进来的,继续削着苹果。
从她上初中开始,这人就经常找各种理由随意进出她房间,打着关心照护的由头,实则借机展开骚扰。
温光远见她握着刀子,心里暗恨,之前他被剪刀扎中眼睛,还在医院休养了许久。就算这样他也还没放弃。明明女人的睡衣包裹得很严实,但那张脸却美得惊人,他心里直痒痒。
如此秀色可餐,他到现在还没尝过其中滋味,真是可恶!
当年领养的女孩越长越美,十二三岁就生得水灵灵的,更别提过几年后,简直就是赏心悦目。
这些年要不是家里有那只母老虎,他估计早就得手了。
想到前几天在会所包的那个女人,长得一副清纯样儿,但还是比不上。虽然在外面也有些妖妖娆娆的情人,但家里这个他还是念念不忘。
男人淫邪的目光肆意在床上打量着,碧蘅忽然抬头,“这么晚了,那叔叔还有其它事情吗?”
纵然温光远心头不满,也只得退出房门,“叔叔这就走,阿蘅晚安!”
本来明晚就要把她送给白总,想自己今天尝尝鲜,结果还是没成!
温光远心里止不住的恼怒,美味儿不仅没吃进嘴里,就连边角也未碰到,此时火气大得很,回房间穿戴好就出门去会所了。
碧蘅忍住想甩他刀子的冲动,待人彻底离开后,找到消毒水在他进来的位置反复喷洒。
那人色欲熏心,袁舒慧不在的时候都敢带着女人进门嬉闹。
不过,袁舒慧防小三防得紧,她自己没生下儿子,所以千方百计阻止她丈夫和别的女人有孩子,特别是男孩。
大概最狠的一次便是给温光远下了绝育的药。从那以后,袁舒慧也不在意温光远在外面怎么玩。估计她自己也包的有小白脸吧!
这些事情还是她偶然听他们吵架才知晓的。
这夫妻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前几年沸沸扬扬的跳楼事件就是他们私下疏通关系才了结的。男的在外养了个情人,女的发现了,关键是这情人还怀孕了,检查出来是个男孩。
袁舒慧气得要死,逼迫情人打胎,没曾想情人找上了公司,还以跳楼相威胁。袁舒慧上了天台,不知和那情人说了什么,刺激上头一跃而下,当场死亡。
这件事发酵了许久,就连温光远的公司市值也一度下跌,但最后却被平息下来。
不管温光远和袁舒慧用了什么法子,但温家家底绝对不干净。
从十五岁开始,碧蘅就注意到这夫妻俩经常宴请客人,无一不是Q市的高官显贵,尤其是上层社会的家族。
之后便是各种名义的送礼,温光远也时常提着箱子回家。她后来才知道那里面尽是钱财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