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愿想明白这其中关窍,也不再纠结,心情颇为不错地下了班。
等回家之后他才想起,接下来两天是周末,按之前说好的,他应该去白栖园。
只不过他刚想发消息问问许时悬,大门便传来门锁转动的动静。
程愿一回头,正和进来的许时悬撞上了目光。
许时悬一见他便笑了起来,去洗了个手过来到他身边搂着人坐下。
见他电脑上还在看蓝成相关的新闻,未免他挂心,许时悬再顺嘴给他交代了一下其他后续:“海江区新店双证缺失的事也是贾秀成和梁易从中捣的乱,还有些内部原因不太好说,已经叫人在处理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周一应该可以重新开业。”
程愿的眼睛从看电脑变成了看他,许时悬笑得更开,点点自己的嘴角,程愿便听话地亲了他一下。
许时悬心情颇好,倒没察觉什么异样,他继续说:“至于贾秀成本人,你说你请林思为帮忙申请的稽查组虽然已经入驻,但之前查账审计时既然没查出什么,这次估计也难,他那边应该是做了不少准备。”
程愿其实真的不太懂这些,于商场而言,他纯纯赶鸭子上架,之前他有什么想法,和马云山以及职业经理团队一说,他们也往往都会支持他去做。
程愿问:“那……没办法了吗?”
“怎么可能。”许时悬听他这反问,也愈发明白了他丝毫不打算放过贾秀成的态度,这也叫他放下心来,他还担心他们家愿愿心软呢。
许时悬一向睚眦必报,他成竹在胸,缓缓道:“这回算他自取灭亡,自己将把柄递到了我们手上,他和梁家签的那份合同,大有文章可做。”
据许时悬的意思,他已经询问过了,那份合同是在梁氏签的,当时除梁易和贾秀成之外,梁易的助理也在现场,那间会议室里还有监控。
梁易的大哥梁荣已经向许时悬保证,一定会让梁易的助理出面作证,证明这合同上的章正是贾秀成现场加盖的,监控他也会原原本本地拷贝给许时悬。
这样一来,就能证明贾秀成手中确确实实还有一枚蓝成的公章。
可这世上不
()可能有两枚完全相同的公章。
如果真的那枚当时是在程愿手中,那贾秀成手中那枚自然只能是假的。
程愿意识到这点,眼眸微亮,他说:“我在保险柜上设置的加密程序有开启和关闭的时间记录,可以证明那段时间我的公章没有丢过。”
“乖,这些不用,反正从你进入蓝成起他就已经没有持有公章的资格。”许时悬摸着他细滑的脸,“有人证和监控就够了,多了反而容易被找漏洞,况且这事本来就是真的。”
程愿闻言微垂下眸子,也是,这件事的核心其实并不是他要如何举证,而在于梁氏,梁氏一口咬死,他就毫无办法,如今梁氏却已经在许时悬的威压之下松了口。
倒是许时悬又挠挠他下巴,打了个岔说:“不过这什么加密程序怎么没听你说过?我那儿还有几个保险柜,你给我也用用。”
“好。”程愿笑了笑说,“这个我才做不久,之前没来得及放进百宝箱里,我拷给你?”
“不要。”许时悬心安理得地缠着他,“我不会,你去帮我安装。”
程愿失笑,也不追问他是真不会还是假不会,只应道:“知道了。”
目的达成,许时悬心情越发舒畅,继而言归正传道:“所以我们可以凭借这个,先告他个伪造印章罪或者合同诈骗罪,他这个肯定算情节严重,等公检法介入之后,其他的问题就都好查了。”
许时悬说完,见程愿一时没说话,偏头一看,发现程愿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怎么?”许时悬把人捞过来亲了一口,问道,“终于发现我帅了?”
“我一直都觉得你帅啊。”只不过程愿这句话嘟囔得很小声,像是心里话只说给自己听。
待许时悬再要追问时,程愿却又开了口,只听他由衷地说:“许时悬,你好厉害。”
许时悬可不是个谦虚的人,闻言轻轻咳了咳,范儿还拿捏了起来:“那是当然。”
“既然你这么厉害,以后也一定能把蓝成管理得很好吧?”
“那当……”许时悬说到这里话音一顿,“什么意思?”
这件事迟早都要说的,程愿从他怀里起身,去旁边茶几上翻出了一份文件,给许时悬之前,他又再仔细阅读了一遍。
而在此之前,也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
接着,他才把这份文件递给了许时悬。
许时悬接过一看,发现这竟然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甲方程愿,乙方许时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