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傅岩,还有一个人就是平王殿下,自大齐先帝因裴之衍救当今齐帝有功,封其平王赐北郡之后,裴之衍二十年不入皇城,再入皇城见的第一人就是晋王,而由他保下的萧瑾,正是裴铮弃子,眼下
梁齐战事未起,一旦开战,萧瑾赶赴战场,到那个时候晋王殿下的意图,将会落在所有人眼里,所以叶某说,晋王殿下根本没作隐瞒。”
叶茗看向裴润,“哦,倒是隐瞒了杜长生抬手给了傅岩一条捷径,加上谢承,晋王殿下这是暗中与裴启宸合作,明里摆开阵仗,与裴铮开战。”
裴润见桌边茶凉,“来人,续茶。”
叶茗没有拒绝,他很想再坐一坐。
待下人续了茶,书房的门再次闭阖。
裴润薄唇微勾,“叶鹰首所猜都对。”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裴润扬眉。
“晋王殿下明知道这是一条死路,为何义无反顾?”叶茗始终想不明白。
裴润微笑,“怎么就是死路呢?”
叶茗忽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无意中含带戳人伤疤的恶意,噎了噎喉。
“叶鹰首只管说,本王很愿意听一听你的意见。”
叶茗不由抬头,分明看到裴润眼中笑意恬淡自然,并非敷衍,“此战晋王殿下孤注一掷,若侥幸被裴铮冲破困局,殿下的结果无须叶某说,即便殿下能将裴铮推倒,自己也暴露在满朝文武的眼睛里,殿下的结果,也无须叶某多说。”
裴润并没有反驳叶茗的推测跟预想。
“叶鹰首有过想用命保护的人吗?”
被裴润反问,叶茗下意识沉默。
“没事,叶鹰首不想说,本王不逼迫。”
“叶某想用命保护的人,都没有保护住。”
“是……”
“父母,还有
老爹。”
裴润点头,“周时序。”
对于叶茗来说,周时序是他的再生父母。
“冒昧问一句,叶鹰首的父母如何死的?”
“被人残害。”
“可有报仇?”裴润又问。
“叶某十岁那年手刃仇人,一个不留。”
裴润轻轻吁出一口气,“周时序的事本王知晓一些,生死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