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纳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她用触手圈住周尔曼的身体,把这个会说话的人来捧起来把玩。
“你很有趣。”玲纳说,“我允许你和我们一起玩。”
周尔曼被举在半空中,四肢僵硬,她努力适应悬空的感觉,幸好屋顶并不高,她距离地面不远。
周尔曼僵着问:“和……谁?”
“盲子,恶子,恨子,苦子,痛子,还有我!”
玲纳尽量从记忆里挑出一个不同的人:“还有英华,也可以一起玩。”
周尔曼知道,那些全都是一个人。
就算还有英华,那也只是神手里的玩具而已。
玲纳开心地问她:“你不想和我一起玩吗?”
周尔曼冷静下来:“想。”
哪怕神真的不怜悯,不善良,但只要平等地对待每一个“玩具”
,那就是一个好神。()
世上还有谁能做到如此公平公正呢,还要额外苛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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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娘从玲纳的枕头底下飘出来,双手抱怀,笑眯眯地凑到玲纳眼前:“看吧,我说了,孩子,你和我没有什么区别。”
玲纳的目光停在姥娘身上几秒,又去观察周尔曼。
她不明白,明明好心邀请周尔曼一起玩,这可是莫大的殊荣,这个人类为什么看起来没有那么激动和开心。
挖地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中,勤快人已经给自家院子翻过一遍土了,那些习惯躲懒的却还在磨磨唧唧不愿拿起铁锹。
神的旨意可不能耽搁,神要是发怒了,那可是整个刘家村的事。
根本不用半仙儿来组织,大家伙商量过后,就一块儿去给别人家翻土。多少个人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有说有笑,闲话家常。
刘加火刚刚趁着空闲去河边放水,回来之后,听见三叔家的客房里一片笑声。
他扭着腰,细长的眼尾一挑,掀开帘子,抬高声音问:“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他的声音突然变尖,好几个人不适应,纷纷扭头看了眼是谁。
大家见到这张熟悉面孔之后,暗骂了句拿腔拿调,才散开道:“不聊了,大家还忙着干活呢。”
所有人收拾收拾往外走,刘加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往手里塞了把铁锹。
他随着人流一起走到三叔家院子的墙根,顺着之前挖过的痕迹一路往下,旁边人让他使劲他就使劲。
但是刘加火始终懵懵的,抡着铁锹,搞不清这是在干什么。
别人看见刘加火慢吞吞的举动,以为他在偷懒,都对他这种行为加以白眼。也不直说,大家都在心里暗骂。
他们不说,刘加火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一直跟着大队伍干了很久的体力活,还被别人嫌弃,他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直到旁边的人让他蹲下身子,仔细翻一翻土里有没有东西,刘加火才终于忍不住问:“我们这是在干啥?”
那人理所当然地回答:“挖院子呗,还能干啥。”
刘加火当然知道这是在挖院子,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挖院子。
刚从河边一路走过来的时候,他看见好几户人家的院子都被挖开,还没来得及填满。有些人家的院子好好的,但也能看出来松过土的痕迹。
给自家院子松土种地,这不算稀罕事,但也不至于整个刘家村都一起松土吧。
难道村里突然出现了什么宝藏传闻,人人都要抢着挖开自家院子看看底下有没有埋着金子?
挖了一会儿,刘加火的腰就累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腰肢才蹲下,象征性用手呼啦一遍土,问:“这也没东西啊,能翻出来什么?”
旁边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当然是找神要的东西喽!神说有东西,那就一定有。”
神,对,刘加火想起来了,黄皮姥姥嘛。
为了让自己在村里显得
()不那么特别(),他附和道:确实?(),姥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姥娘的命令那可不能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