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闲手扣茶桌,表示回礼。
“侥幸突破而已,如今回想起来我也是心有余悸,若是再来一次,我绝对是不敢了。”
“哈哈,突破便是突破,哪有什么侥幸。”
“是道友心性坚定,修行之上勇猛精进,才有今日突破。”
赵老祖对余闲态度很客气,但说到赵家却是面色忽的一冷。
“而我突破筑基后,至今四十余载,我总共为赵家寻来两颗筑基丹,却无一人突破。
相比道友,赵家上下万余血脉,皆是废物!”
“所以今日我诚邀道友正式加入赵家成为客卿。
余道友与赵家女的后代,以后也拥有同等机会继承赵家家业。”
余闲心中一动。
他本来只是想暴露筑基修为,来为自己免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没想到赵老祖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了他这个人才。
这下子他的目标似乎可以再变一变。
但此时不急,他反问道:
“如今外面都在传是我刺杀了族长之子,道友如今招我入赵家,就不怕引起外人非议?”
“赵中流莫说不是道友所杀,便真是道友所杀,那也是他死有余辜。”
赵老祖先给余闲吃下一颗定心丸,而后才道:
“说起来我这个老祖当得实在太不合格,给了赵家安稳的修行环境,却让他们忘记了危险为何物。
想当年我们赵家不过一个练气小家族,全族筚路蓝缕,在这片大地上艰难求存。
那时候,便是为了应对一只一阶后期的妖兽,全族上下都需戮力同心,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懈怠。
否则便是身死族灭的下场。
可这群后人如今条件好了,整日却只知道争权夺利,醉生梦死。
赵中流区区一个族长之子,竟公然在外扬言要将我赵家女送与林家做妾,视同族兄妹为奴仆一般。
即便他没死,我也要以家法行事。
所以我请道友加入赵家,一则欣赏道友的心性和实力,二则也是为了给其他人一个警醒。
若有朝一日,赵家没了我,赵家子弟又该何去何从。
生存于世,没有实力傍身,一切皆是虚妄。”
余闲并不关心赵家的处境,他更好奇另一个问题。
“道友何以觉得我不是凶手?”
他就差把凶手两字写在脑门上了,其他人比如赵管事和赵诗雯皆是深信不疑,还一副要为他保守秘密的样子。
反倒是赵老祖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