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凝香宫,小兽背后的鲜血染红了白毛,显得格外刺眼,所有围在帝初彤身边的少女都惨白了脸色,帝初彤白了一眼她们,嗤之以鼻道:“不过一只贱兽,个个如丧考妣,没出息!”
看到小兽已经有些昏迷,帝初彤终归有些担心皇兄降罪自己,便阴着声音对凝香宫内所有人说:“今日一事,谁要是向皇兄吐露一个字,我便割了她的舌头。”
凝香宫顿时跪倒一片,各有心思,而最多的是害怕。
“去寻来个太医来,记住,不可惊动旁人。至于其他人,就都散去吧,切要记住我说的话。”帝初彤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着。
跪在最后方的太监慌慌张张向太医院跑去,其他的小姐和公主也不再交谈,自行离去。
帝初彤生怕暮念烟身上的血渍染到她的桌上,便叫太监直接把它放在地上,满眼嫌弃捂住口鼻,暮念烟眼前一片晕景,却能看得到帝初彤的动作。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暮念烟最终抗不下失血过多而袭来的困意,昏睡过去。
帝瑾寒下朝直奔承乾殿,想看看暮念烟醒了没有。
踏入殿门,太监宫女守立在四处,殿内未见暮念烟身影。
这小兽,这么能睡?
帝瑾寒轻笑一声,走到内阁龙榻旁,掀开金丝帘。空空如也的暗格映入眼帘,帝瑾寒嘴角的笑意骤然收束,脸上染上寒冰,阴着声问:“小兽去哪儿了?”
“小…小兽?”立在龙榻旁的太监颤颤巍巍跪下,嘴中嘟嘟攘攘说着:“回陛下,未曾见到小兽,许是…许是趁小人不注意,跑…跑了出去……”
帝瑾寒闻言脸色更是难看,狠劲踹了太监一脚,飞出去几米。此时殿内宫女太监人人自危。
“找!掘地三尺也得给朕找出来,半个时辰内没有找到,杖责伺候。”帝瑾寒恢复一贯冷酷暴虐的语气,让人听得后脊一凉。
不一刻,承乾殿只剩帝瑾寒一人,他拿起桌案上她写下的“暮念烟”的纸。
想逃?没那么容易。
他攥紧那张纸,仿佛在把暮念烟攥进自己的手心。
宫中场面有些壮观,太监宫女们都停下手中的活儿,分散四处呼喊着白泽兽,却是徒劳,时间过半,还未见到白泽兽的身影。
这样下去,必然会遭受惩罚,每年陛下下令杖责致死的例子比比皆是,如今没有一个人敢怠慢,因为自己的小命就栓在白泽兽身上。
安德海焦头烂额,再找不到那个小祖宗,恐怕承乾宫又要换新一批宫女太监,他扯着声音喊道:“再找仔细些,什么花丛石缝都不许放过。”
帝初彤听到外面宫女太监的呼喊声,焦躁吩咐身旁的太监:“去看外面何事如此喧哗?”
太监走出去,随意问了个太监,才知道是白泽兽的事,记得方才的警告,那名太监也不敢多言,回了殿中,如实向帝初彤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