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亭看了看云徽,又看了看许清屿,点头,“好。”
温淮亭迈步走开,下一刻云徽的手腕又被人握住,在她还没反应过来间,温热的大掌一点点将适才温淮亭握过的地方覆盖,完完全全的。
覆盖。
占有欲十足。
云徽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开。
许清屿握得更紧,狭长的眼眯了眯,“刚刚他握你的手了。”
云徽冷言:“那是我的事。”
许清屿静默一瞬,扣着她的手半点不松,云徽挣脱几次没挣脱开。声音压低,“许清屿,你放手。”
许清屿还是不放,近乎执拗的问:“刚刚他怎么牵你的?”
“不关你的事。”
几次三番从她嘴里听到不管自己事,许清屿这几天的忍耐和怒火快接近决堤。他从不是什么极有耐心的人,此时更然。
他望着温淮亭的方向,声音低低沉沉,“你不说我可以问他。”
至于用什么方式,就不太好说。
“”
“刚刚上台阶,他只是扶了我一下。”云徽无奈。
许清屿不知信了几分,倒是没再继续问,指腹摩挲她的手指,用只有两人的声音道:“都不是。”
他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不是补偿,也不是愧疚。
云徽眼睫轻颤,想问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一直没脱身的陈子昂窜了过来,目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很鸡贼的笑了下。
云徽收回手,这次许清屿没再不放。
“我正到处找你们俩,给你们留了位置。”
他们的位置在主桌,许清屿在她右侧坐下,她左边是一身白裙的女生。
饭桌上避免不了的推杯换盏,等轮流敬过老爷子后,就开始跟同桌的人喝,有人对云徽举杯,云徽端起果汁,温声:“不好意思,我酒精过敏。”
许清屿正跟陈子昂说着话,有人对他敬酒他也都应承的喝下。
那人见云徽不喝也没勉强,自己喝了一杯后又去敬另一位。酒过三巡,老爷子起身上楼休息,寿星走了,云徽也不再久待,跟陈子昂说了声就要起身离开。
许清屿握住她手腕,“我送你。”
云徽挣脱,“不用了。”
而且他也喝了酒,怎么送她。
许清屿却已然起身,重新拉着她,往外面走。
黑色轿车停在门口,许清屿拉开后排座的门让她进去,云徽没动,只定定的看他。许清屿也没催,拆了块薄荷糖到嘴里,抬眼—
“这边不好打车。”
他说的是实话。
“我可以慢慢等。”她说。
许清屿关上车门,眼里藏了几分危险,“等温淮亭送你回家?”
云徽摁手机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的看他。许清屿并没打算隐藏,薄荷糖的纸被折叠成一个小方块:“任由他碰你头发,在楼下有说有笑。”
云徽敛眸:“你跟踪我?”
许清屿没否认,看着云徽的裙摆,他在想,想温淮亭是不是有一天也会碰她的脚踝,握着她漂亮的踝骨,揽着她的腰,一遍遍唤她“月夕。”
那个画面,他光是想想就承受不住,恨不得拧断温淮亭的胳膊,将他碰过云徽的手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云月夕。”他忽然沉声喊她,“你考虑他,不如考虑我。”
云徽有瞬间愣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看着他,从那双眼里看到自己的样子,她忽然有些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