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道:“小月亮,你是不是也想骑马?”“嗯嗯!”李令月连连点头。刘彻:“那就让他们再拿一副小马鞍……朕看左边那匹栗色的小马不错,性格温顺又乖巧,正适合给朕的小公主……”“娇儿不要栗色小马,娇儿要右边的小红马!”李令月目光炯炯地看着右边毛色鲜亮如火的小红马,脸上洋溢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前世,她贵为太平公主,马厩里全是价值连城的良驹,怎么可能看得上刘彻指给她的栗色侏儒小马!整个马厩,只有小红马能勉强入眼。自高祖白登受辱,为打败匈奴一雪前耻,文、景二帝在位期间一直采取休养生息的措施,为武帝的崛起积蓄力量。但即便有了文景之治的铺垫,汉武帝初期打匈奴依旧非常吃力,其中一个原因是马!要知道,匈奴是马背上的游牧民族,族人逐水草而居,人人会骑马,个个能冲锋。而中原作为农耕文明,马对普通百姓而言属奢侈品,骑兵更是娇贵兵种,不仅数量少,战场表现力也长期不如从小在马背上生活的匈奴人。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刘彻一方面斥巨资培养骑兵,发掘以卫青为首的一大批年轻将领,一方面重金搜集好马,优化培养。然而,此时是元朔五年(公元前124年),离贰师将军李广利第一次率兵攻打大宛还有二十年时间(公元前104年),离大汉击败大宛,带回“善马数十匹,中马以下牡牝三千余匹”,并和大宛签订“岁献天马二匹”协议的太初四年(公元前101年)还有二十三年时间,上林苑的红色小马已经是西汉帝国境内当下能找到的最好最快的马。刘彻爱马,早对小红马一见钟情,只等红马长大驰骋,如今见女儿才五岁就和自己看中同一匹马,心情大好,故意板脸提醒道:“小月亮,别看小红年纪小,脾气可非常爆,整个马厩的马都怕它!你一个小孩子可镇不住它!”“不试试怎么知道娇儿镇不住小红?”李令月抬头,眼神闪光,跃跃欲试。刘彻本就喜欢这个女儿,见她斗志昂扬,更是满心欢喜,命中常侍取来小鞍,按在红马身上:“马鞍已经按上,你敢不敢骑?”“有什么不敢!”“摔下来不许哭鼻子。”刘彻打趣。一旁的文臣武将们纷纷露出善意的笑容。有他们在场,就算红马是烈火脾气也不会伤到小公主分毫,倒是小公主才五岁年纪就敢挑战烈马,这份脾气血性可是不多见。若小公主是男儿身该多好!臣子们暗暗感慨。刘彻也有类似的遗憾。一旁的刘据注意到大人们的情绪,原本想用骑着侏儒马绕场一圈表现五岁的自己有不输给成年人的勇猛的他顿感意兴阑珊,缰绳和马鞭都还给宫人,目光专注地看着妹妹。骑马是男孩子的事情,女孩子像男孩一样骑马,骑得还是父皇点名爆裂的红马,一定会——“公主殿下——”一名阉人牵着装备整齐的小红马来到李令月身前,匍匐跪地,另有一阉人屈膝下跪,双手交叠成碗口状,举得只比那跪地的阉人的背略高一些:“奴婢们伺候公主殿下上马。”很显然,匍匐阉人的背和屈膝阉人的手,是刘彻为女儿准备的上马辅助。李令月前世是太平公主,自然不会无法接受这种不把人当人的驱使,但比起踩着阉人的背和手掌上马,她更在意的是——“父皇,女儿要他们的腰带。”“要他们的腰带做什么?”刘彻来了兴趣。
李令月:“女儿还小,腿短夹不住马肚,用他们的腰带挂在马鞍上,然后我的脚踩着腰带做成的绳套子,岂不是又简单又稳妥?”“这个想法……”刘彻皱眉。小公主的想法实在异想天开,但是听起来又颇有几分道理。正当刘彻犹豫不决时,卫青已经眼睛发亮,对刘彻道:“陛下,小公主的想法或许真的可以。”“仲卿觉得可行?”“非常可行!”卫青非常笃定地说道。要知道,汉武帝时期,马镫还没有发明,骑兵需用双腿夹紧马腹保证稳定,因此,当时对骑兵的的刘彻不动声色:“谁敢让姐姐受委屈?”“还能有谁!淮南王刘向!”修成君金俗咬牙切齿地爆出名字。原来,淮南王一家当年是为了讨好太后、让自家后代有机会过继给刘彻当太子才屈尊降贵让世子刘迁娶金娥为妻,他们私底下一直暗暗诅咒皇长子夭折,皇帝刘彻的后宫生不出第二个皇子。谁承想,皇长子虚岁才五岁就贤德聪慧之名传遍汉宫,将来必成大事,而被他们花了大心思讨好的王太后却早在两年前就驾鹤西去,娶金娥为世子妃的“妙招”彻底成为赔本买卖!刘迁有意将金娥休弃,金娥却对刘迁一往情深,不愿归家。刘迁于是找父母商量。淮南王全家聚在一起商量很久,想起刘迁上个月与淮南王府郎中雷被比试时遭雷被误伤后气恼交加故意在刘安面前说雷被坏话导致雷被失去郎中官职,不得不前往边关效力的往事,于是刘向故意以此事为由惩罚刘迁,把刘迁关起来,让他和金娥同居一室整整三月,期间刘迁宁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