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我记得这位嫡出的大公子应该叫苏凛栎。
我听下人也描绘过那位殷少宗主,也是俊美无俦,冷酷英武。
仙门冷酷少宗主攻vs清冷骄矜嫡出大公子受。
啊,我懂了。
我就是那个拿着结契书,在他们之间倒插跳脚的恶毒炮灰主。
我问大老爷,“你想怎么样?”
大老爷,“契书不能易主,但能再带一人。”
哦,我听明白了。
我交出了结契书,看见大老爷把结契书金印打在了苏凛栎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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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的这天,万里无云。
我起了一个大早,换上爹亲特意准备的一身好衣裳。又接过了自家爹递过来在路上吃的包袱。
离开前,我毫不客气,让大老爷把主宅不远处的另一个宅子苏园划到了我爹亲名下。
我可不想让爹亲还住苏家大宅,免得被刁难。
爹亲握着我的手,含泪,“一路上照顾好自己。还有,去了仙门后,也要顾好自己。实在不行,咱们就回来。”
我心中一暖,原来爹亲糊糊涂涂的,也不是什么事都不知道。
我连忙保证,“您放心,我都知道。”
爹亲,“到时找个比那殷少宗主更猛的。”
我:……这,倒是大可不必。
我告别了爹亲,出了苏宅大门。
外面站了一大群人,突然前面传了一阵骚动,所有人朝着两边向后退,留出中间一条笔直宽敞的大路。
大老爷走在最前面,但所有人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最中间的那人身上。
苏凛栎依旧白纱覆面,冷如远山。
看见我时,面无表情偏过头。
结契书打在了他的肩头,他额头的孕痣显露了出来,鲜红欲滴。
这也是苏家敢塞人的底气。
至于我嘛,嗯,不好意思,我从头到脚都没那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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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了苏家准备的第一辆马车。
仙门不好糊弄,我既然是“正主”,苏家必不可能让我去坐最末尾的破烂货。
我当然不会反对,第一辆马车宽大精致,八匹油光水滑的大马拉辕。车厢里铺着掐金带银的地毯,角落焚着铜鹤香炉,软枕和遮风的纱帘一样不缺。
苏凛栎披着狐貍大氅,一圈绒毛将他的脸承托得更加仙气飘飘。
他端坐在正位,我也不会和他争什么,挑了左侧坐下。
坐之前,我还是礼貌嘿嘿一笑,“我坐这里没问题吧?”
苏凛栎鸦黑的眼睫低垂,一动不动,根本不搭理我,就仿佛没有听见我的问话。
他优越的鼻骨挺立,轻薄的白纱依旧半覆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