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紧攥衣摆的手臂看去。
初晚小脸沉静,慢吞吞陈述:“我,也,去。”
管家好奇:“五少爷,这位小姑娘是……”
“赢来的。”楚霆枭牵起她的手,“走吧。”
楚霆枭大步来到老爷子的房间,楚家上下所有人都聚集在此,围了一屋子的人。
大嫂乔溪看到楚霆枭,连忙起身,眼里一喜:“小霆回来了。”
一旁的楚北岩闻声猛地转头。
楚霆枭逆着光,牵着初晚的手,稳稳地走进来。
他的进来,让整个房间的人陷入几秒的寂静。
“五……五弟,你……”楚北岩仿佛见到了鬼般瞳孔震惊,语气掩藏不住的失望,“回来正好,你快看看祖父吧。”
楚霆枭站定,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直直地盯着,最后什么都没说,抬步走到楚明渊床边,查看情况。
楚北岩努力保持谦和的微笑,可眼里,却充满了仇恨。
“祖父的情况怎么样?”
“……”
楚霆枭盯着床上已经安详的老人,眼里带着难以置信。
整个房内安静异样,仿佛时间都停止了转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有勇气慢慢地伸出手,伸到老人的鼻翼下。
那里,呼吸微弱,几乎快探不到了。
“他还没死。”楚霆枭狠狠盯着一旁的楚若滢,“你在干什么?”
楚若滢纹丝不动,低垂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祖父身体本来就有基础病,现在又在游泳池里泡了那么久,身体之所以撑那么久,全然是因为在等你回来!”
似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死寂氛围,小时声被自己母亲抱着,一直哭个不停。
乔溪眼泪控制不住直流,一边无声地哭一边安慰怀里的小孩:“小时,乖,别哭……咱们不要打扰到曾祖父休息,好不好?”
楚霆枭倏然起身:“方旭,去把孔丛叫过来。”
屋内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带着震惊。
“五弟,你不相信我的诊断?”楚若滢越想越气,“到最后一刻了,你还要叫外人来打扰祖父吗?!”
楚若滢是楚家唯一会医术的人。她是周骁的得力弟子,也是医学院最优秀的学生。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料祖父的身体,对其身体是最了解的人。
可如今楚霆枭这句话,彻底把她所有的诊断和信任,都扔在脚下碾碎!
“谁说他死了?”楚霆枭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冷得吓人:“你就是这样诊断的?!”
“你什么意思?”
“方旭,快去叫人!”
站在门外的方旭,看了看对峙的两人,忙不迭应许:“是!”
初晚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白发苍苍,嘴唇发白,血管里的血明显有开始凝固的现象。
这是即将死亡的征兆。
初晚目光落在楚若滢的身上。
这个女人。
为什么身上沾染床上这位将死老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