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眼睫颤了颤,“知道了。”
谢淮京摸了摸她头发,“别胡思乱想。”
“小谢。”
“来了。”
谢淮京应了声,拎着准备的礼物进屋。
院子爸爸打扫过,但有些印记难以驱除,本在院子里瞎逛的鸭子像累了,翅膀扑闪两下进围栏里,跟其他同伴挤在一起。
晚饭准备得很丰盛,基本以谢淮京的口味为主,饭桌上温馨和谐,爸爸和爷爷询问着谢淮京这几年的情况,谢淮京也都一一作答,全程没有半分不耐。
吃过饭,迟雾帮着爸爸收拾。他们家厨房在主屋右侧,迟雾刚把碗放进洗碗槽,头顶投下一片阴影,下一刻就被抱进怀里。
“你干嘛?”迟雾惊了一跳,“快放开。”
“我关门了。”谢淮京低声,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亲一个。”
迟雾扭头,“不要,我得洗碗。”
谢淮京“嘶”了声,捧着她脸不让她乱动,薄唇印上去。
迟雾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他在这里也胡来,手推搡着他肩膀,唇齿间溢出断断续续的音节。外面传来爸爸驱赶鸭子的声音,怕爸爸推门进来,心急之下咬他的唇。
“咬我两次。”谢淮京拇指抹了抹唇角,笑得狎昵,“总有一天我要讨回来。”
他目光直白,迟雾脸一热,“我要洗碗了,你快出去。”
说着,回身打开水龙头洗碗,刚拿起洗碗布就被另一双手抽走。
“我来洗。”
“你会吗?”
他家是自动洗碗机,放进来什么都不管洗完自动消毒,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干洗碗的活,迟雾抱怀疑态度。
谢淮京解下腕表递给她,语气很拽,“没有我不会的事。”
迟雾揣着他那块价值不菲的表,退到一边,“看你表演。”
他今天穿了件丝质衬衫,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骨节分明的手捏着□□色的洗碗布。金属皮带勾勒出的劲腰微微前倾,他低着头神色专注,头顶灯光洒在他头顶,平添了几分清冷。
他将碗和盘子分类摆放,从大到小。
“我不会?”他眉梢轻挑,仿佛在跟她辩输赢。
迟雾竖起大拇指,“厉害。”
“那亲一个。”
“……”迟雾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你怎么老是想着这回事。”
他明知故问,“哪回事?”
迟雾骂了句“流氓。”不再跟他待在厨房,小跑离开。谢淮京看着她兔子似跑开的背影低笑出声,把毛巾挂回原位,慢悠悠追上去。
……
次日,迟雾听见在河边洗衣服的几个阿姨议论谢淮京回来的事。迟雾给爸爸送了饭,回家时瞧见谢淮京骑着自行车从院子里出来。
“你要出去?”迟雾问。
谢淮京换了件白色字母T恤,休闲裤,对她来说有些高的高度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两条长腿轻松踩地。
“去镇上转转。”他单手扶着把手,示意她到后面坐,“走。”
迟雾在后座坐下,手扶着他腰。
铃声响了两下,自行车开始往下滑行,迟雾将他腰抱得更紧,一手扶着座位一角。谢淮京骑得不快,像是觉得好玩时不时按两下铃铛,两侧地里的玉米根比人还高,睡了午觉起来的人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出门干活。
午后的乡村公路人很少,在平地谢淮京放缓速度。
“这条路什么时候修好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