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雾看着手上的钻戒,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胳膊,疼痛提醒她不是梦。
掌心覆上一片温热。
谢淮京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要不要出去走走?”他轻声问。
也吃得差不多了,迟雾点头。
谢淮京拎着她衣服起身,“我们去逛一逛。”
陈知楠挥手,“去去去,知道你们要去过二人世界了。”
谢淮京没理会他的调侃,和迟雾离开。
雪还在下,谢淮京本来要撑伞被迟雾阻止,她握紧他的手,“就这样走吧。”
谢淮京笑,“好。”
刚刚求婚的阵仗太大,一路上有不少经过的人对他们说“恭喜”,两人也都一一礼貌回应。走到江边,结冰的水面漆黑一片,只远远有一抹微弱的光亮,孤独在江水中飘泊。
有卖孔明灯的。
迟雾:“我们买个孔明灯吧。”
谢淮京自然没意见。
付完钱,迟雾又在附近小摊上卖了两只笔,那其中一支给谢淮京。
她写了:身边的人平安健康。
谢淮京写了两个字:迟雾。
点亮下面的氢蜡,孔明灯从两人手中慢慢离开,飘上天空。
“上次,你许了什么愿?”迟雾问。
谢淮京看着已经飘远的孔明灯,“跟今天一样。”
迟雾。
早在几年前,她就已是他唯一愿望。
“其实那天,我就准备对你表白的。”
他说的是当初在南山滑雪那天。
当时他对她的喜欢已经快要压不住,本在计划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但真心话时得知她有喜欢的人,窜出来的冲动被生生压回去。
他胆怯了。
怕被她拒绝,怕失去仅剩的温柔。
“该自卑的,从来是我。”
她那样美好,而他什么都没有。
到除夕夜那天,他意识到不能再等了也等不了,就算她有喜欢的人他也要拼一把,索性,他拼赢了。
“你答应我的那天,我高兴得一晚上睡不着,那两条消息同样也是告诉我。”谢淮京说,“怕失去的从来都是我,该追逐的也是我。”
要怎么告诉你呢。
我有多爱你。
思来想去都词不达意。
迟雾摸出手机和耳机,如多年前一样将耳机一只分给他,“听歌吗?”
谢淮京接过,是熟悉的《海底》。
“有光正在找你,它想温暖你。”
谢淮京低头,贴上她的唇,“我等到了我的极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