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而过。
绝对的权力才能换来绝对的自由。
他在日记的最后一页这么写:如果无法将权力握住,自由将永远受限。联盟、河州塔、渝州塔、风启塔、北部自由活动区……每一个都能将我困住,我逃脱不了,也无法逃脱。为什么始终有一个人要压在我头上?为什么无法获得自由?被别人禁锢的自由算得上什么自由?
自由人、自由人……
眼球布满血丝,熬了数个夜晚的张石鸣不觉疲惫,将“自由人”的名字密密麻麻写满了整张纸。
唯有真正的自由,才能让我安睡。
日记的末尾,缀着一枚指纹。
……
齐汶迟翻进阳台的时候,霍临深正将那叠资料整理好放在书桌上,听见动静扭头,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齐队长,”他声音里含着笑意,调侃道,“私闯向导房间是违反规定的。”
前几天齐汶迟翻阳台两人表白后,这孩子回回来房间找他都从阳台进。
外面还在下雪,雪花落在齐汶迟衣服上,被屋里的暖气一吹又化成水,浸湿一大片。
明明是确定了关系的恋人,却非要这样偷偷摸摸地见面。
齐汶迟坦荡迎上他打趣的目光:“不是私闯。”
他说着,一边将手伸进霍临深的衣领,一边想霍临深又不会生气,于是心安理得地埋在他的肩颈处。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待了多久,一双手冻的冰凉,突然凑过来吓霍临深一跳。
凉气迅速扩散,夺走大片热气。
齐汶迟推着霍临深往屋里走。
精神体雪豹被他从图景里放出,一落地就蹦到床上,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盘起来,闭上眼没管屋子里的两人,没过多久就睡得很沉。
“累吗?”霍临深注意到齐汶迟眼下两片淡淡的青色,抬手将他的手拿下,“我帮你疏导?”
雪狼得到允许,钻出图景,挨着雪豹躺下,一只爪子搭在雪豹身上。
这几天忙着河州塔卧底的事,齐汶迟和他分开调查,见面的时间少了很多,大多时候是霍临深一个人在河州塔。
齐汶迟带着雪豹在河州塔外的居民区调查。
雪豹跟着那个拿走芯片的男人进了居民区的一处住房,肉垫踩在雪地上,无声无息。
灵活敏捷的猫科动物越过几间屋顶,黄色的兽瞳看着男人拐进一间屋子,尾巴垂在身后,扫下一片雪。
屋顶上的雪噼里啪啦落了一地,有人推开窗户查看情况,雪豹早就跑开,悄无声息摸到了那间屋子的后面。
精神体与哨兵的精神连接很稳定,雪豹支起上半身,跳到一棵树上,低头,没拉窗帘的屋子里是聚在一起不知说什么的几人。
档案室没人守,齐汶迟刚踏入那片区域,触梢在精神网里伸展开,将五感提高。
他状似无意地扶了下墙,手心里的干扰器趁机摁在人脸识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