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辰从没见过老金如此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平时老金身边都寸步不离地跟着一队仅次于铁衣队的强力保镖随行保护,这七年里除了有一次被敌方伏击,保镖队伍全灭的情况下老金肩膀上中了一枪之外,她再没见过老金受伤。
他脸上的淤伤不轻不重,明显是普通人的力道,而且脖颈上的抓痕……像是留了指甲的普通女人。
该不会……
“一直盯着我一个老头子看什么看。”老金瞪了主位上的陈辰一眼,自己在客位上坐下。
“你这是跟小情人吵架了?狼狈成这样?”
陈辰故作好奇,试探着问。
老金瞥了陈辰一眼,在她对面坐下:“谁让她的脾气比你这小泼猴还火辣好几倍。”
“那这女子可真是世间奇人,”陈辰端起茶杯浮夸地做了个敬酒的动作,“什么时候结婚,可别忘了请我吃席。”
老金盯着陈辰看了许久,盯得陈辰有些不自在。
他突然咧嘴一笑:“当然可以,记得带上礼金来就行。”
……靠!
陈辰当场黑脸,将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做梦!我的钱就算烂在家里发霉也不可能分给你这黑心老头一个钢镚!”
“黑心老头?你刚刚可是拿着老头子我的信物进来的。”老金挑眉。
陈辰也不虚:“老头你别倒打一耙。是你手下的人冒失,连认出恢复药剂的眼力都没。这要不是我当年的明智,今天可连你这大门都进不来。啧啧,这待客之道,可不像你啊。”
陈辰一通阴阳怪气。
她这么说是想不着痕迹地借机打探一下金市内员工全被换掉的事。
老金脸色一沉:“最近出了点事,刚换了批血。我会处罚今天怠慢你的员工,给你一个交代。”
陈辰没接话,表面上端起茶杯品茶,心里有点沉重地琢磨这个“最近”到底有多近。
总感觉跟伊瞬的事脱不了干系。
老金脖子上的抓痕很新,看他疲惫的样子,很有可能是一夜未归。
这么说这场风波发生的时间很可能就是昨晚?
难道真是自己那块布引发的血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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