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与杏儿说:“你就不怕我找人杀了你?”
杏儿:“你又不是没杀过,结果不是被反杀了。”
杏儿抽出匕首,直接扔在了婶娘手旁的桌子上,她小时候在山里跟着父亲打猎时,拉弓射箭也是很准的,这一扔就是一个准。
匕首落在桌子上,哐当一声,砸得桌上的茶盏一震,婶娘心中也是一震。
“婶娘若是不想掏钱,不如你现在就杀了我。”
林茵然虽见多识广,可她也没见过这场面,直接给弄懵了,“你简直是个疯子。”
杏儿轻笑,起身来到婶娘身旁,拿起桌上的匕首,从鞘里拔出。
林茵然吓得往后缩,忙问杏儿:“你要做什么?”
杏儿比划了两下,看林茵然惊恐的样子,笑着说:“我都忘了,婶娘可不敢亲手杀人,您都是出钱让人杀,我就不同了,人也杀过,鸡鸭鱼都杀过,杀鸡鸭直接抹了脖子等血放干,杀鱼砸晕了破腹,婶娘应该是没见过这场面。”
林茵然看着杏儿手上的匕首,感觉随时都会刺向自己,赶忙从袖中拿出银票给她,“给你,你把匕首放下。”
杏儿接过银票揣好,这才把匕首收起来,和婶娘说:“林婶娘,早这样不就好了。看在婶娘给了钱的份上,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和公子作对,这些年你们对公子的,公子心中都有数,现在他留下你们,你们若是不老实,下场只有一个死。”
林茵然刚经历过匕首在眼前晃动的场面,现在整个人惊魂未定,也不敢和杏儿顶撞,毕竟这疯丫头真杀过人。
吴妈妈的侄儿都被她反杀了,何况自己这柔弱的内宅女子呢?
杏儿拿着钱财走了。
迈出院门,哼着小曲去找公子。
今日又赚了三百两。
从前杏儿每日矜矜业业地做工,一年也就四五两银子,自从跟了公子,这银子就和水一样,哗哗地来。
庭渊今日和庭昶交接家业倒也顺利,早上他到前院时,庭昶已经让人把所有家产账目钥匙全都摆放好,一一给庭渊过目核查。
一上午的时间,庭渊就核查得差不多了。
庭昶提议:“渊儿觉得没问题,过两日咱们便动身,我带你去所有的庄子和铺子以及自家的酒馆茶楼客栈巡视一遭,认认人,与他们熟悉熟悉。”
庭渊:“不必了,堂叔这些年管事我自然放心,不必去巡查,让各处庄子管事的,酒楼茶楼客栈管事的,还有铺面的租户,直接来居安城见我,到时府上准备好筵席,为大家接风洗尘,自然就能见到了。”
何须自己挨个地方去巡视,田产庄子七七八八巡视下来,没几个月估摸着都回不来。
出了府,他们要想动手,岂不成了他们的活靶子。
庭渊才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当然,他也会为他们创造机会,前提是自己准备好,按照自己设计的局才行。
庭渊也是真的在看到用箱子装着厚厚一摞地契和房契才真的感受到,庭府的家业是真的大。
想必当年庭家老爷子白手起家能靠短短几十年发展出这么大的家业,也是不容易的。
钥匙挂了一大串,是府上各处库房的钥匙。
家中现银并不多,长存也就一千两,剩下的银子都存在钱庄。
一万两面值的银票,庭渊数过,足足有一三十七张,也就意味着,存在各地钱庄的银子总计有一百三十七万两,这个数额是真的有吓到庭渊。
每年还有五千多两的纯利润,光是吃利息,都能够养活整个庭府了。
杏儿如之前一样,将拿到的银票递给庭渊,“公子,三百两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