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军便只有这点水军罢了,如何能有埋伏!”
“前遭我好不容易引开敌将,眼看都要破了敌寨,他却跑了!”
“如今不靠他,吾自破敌军,他却又眼看我胜利之时鸣金收兵!”
“那关羽,到底安得什么心?”
邢道荣骂的是越来越大声,文聘都行驶开了不少距离了,还能听见他越来越高的声调。
却听他呼道:“此事吾必须报主公去!定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鲍隆声音也不小。
“不可啊将军!”
“那关羽乃是汉中王嫡亲兄弟,这公道能不能要回来,可是两说。”
邢道荣声音似乎更怒了,却呼:“主公向来深明大义,若知此事原委,定不能偏袒关羽!”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是当真偏袒…哼…也没这么简单!”
此话一出,不说别人了,就是文聘也心头一跳。
觉得其中“狠意”明显,心道那邢道荣算是被关羽彻底惹恼了。
而连文聘都心惊,就更别说鲍隆。
这家伙虽然心知是在演戏,却被邢道荣斩钉截铁的语气说的也有些慌张。那神情是病重的紧,半没有演戏那种轻松的模样。
直到见那曹魏水军远去,瞧不得背影的时候,鲍隆才小心翼翼问道:“将军,你不能当真去告了关将军吧!”
演戏的最高境界,就是演着演戏着把自己也给骗了。
眼看鲍隆如此投入,邢道荣也是颇有欣慰。
却道:“安心就是,今只为乱曹仁心智,你可别先乱了。”
鲍隆听得这才安心,却道:“如此就好,就不知…那曹仁会如何反应。”
邢道荣听着道:“无非用计分化,逐个击破而已。”
“咱们不消多虑,且看他如何出招就是。”
说罢,邢道荣看远处曹军已没了影子,才笑道:“走!咱们回去与云长论理去!”
…
且不说邢道荣的理论的如何,先说曹仁这头。
听得文聘会来报告,听得邢道荣在江上就直言不讳,破口大骂关羽,这几日一直皱眉不展的表情,终于也开始变得舒缓了起来。
直在帐中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关羽乃刘备结拜兄弟,邢道荣又是刘备大将,屡屡救他与危难之间,这邢道荣若是当真去信成都告状,刘备定然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