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过我的手指,抓起我的衣领,眉眼压低,语气不善,
“刚刚门外说话的……是谁?”
我:“……”
所以我的手指只是个工具是吗?
我默默地从床头抽了张纸将手擦干净,脑内开始疯狂思考回答。
这个问题很关键,非常关键。
虽然面前的这个长相人畜无害的20岁看上去脑子不太好的小爱豆,问出的只是一个“他是谁”的基本哲学问题,但怎么回答,决定了我接下来的一个晚上是否能完全安宁地度过。
首先,肯定不能告诉他贺枕流的真实身份。
网络上的网友对裴知宁的评价一向是“愚蠢但实在美丽”。
对此,作为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我有必要为他中肯地说一句话——
是真的。
不光是笨蛋美人,还是疯批美人,主要临床表现在于无论性别,他会莫名其妙无差别吃我身边所有人的醋,且非常极端。
为了不要让他开始发疯,首先条件之一——
绝对不能让他见到贺枕流。
“哦。你说门外刚才说
()话的人?”
我镇定自若地给贺枕流安排岗位。
“他啊,是新来打扫卫生的保洁员啊。”
裴知宁一顿:“保洁员?保洁会找不到书房?”
“新来的找不到地方,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
“当然了。”我感慨,“不懂就问,多好的职业精神啊,值得嘉奖。”
裴知宁盯我两眼,勉强接受,冷哼一声。
“那好吧,我还以为又是你的哪个一夜情对象找到你家来呢,林加栗,这都不是第一次了。”
我:“…………”
我:“没错,他就是保洁。”
我:“我去教训一下新来的保洁,让他有事问管家,别来打扰我。”
我刚一个鲤鱼打挺准备下床,裴知宁自告奋勇先我一步跃下了床。
“别呀!我刚看你脚不是崴了?”
裴知宁一副主人做派起来了,“我来我来,书房我熟,我帮你去说就行。”
裴知宁三两步就走到了卧室门口,说着就要按下门把手——
我大惊失色,我惊慌失措,我手忙脚乱。
我猛地站起来,扑腾地跳过去,一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裴知宁——”
还是脚崴的错,我一个没站稳,直接往前一扑——
给了裴知宁一个结结实实的壁咚。
我:“……”
这不是我的本意,真的。
鼻对鼻,眼对眼。
我跟小爱豆花容月貌的脸贴得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