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这次活动在野外,所以要住帐篷,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那之后再见。谢谢你今天帮我辅导。拜拜,路上小心~”
少女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跃上了台阶,转身直接回到了家宅里。
“学校见。”
……
回家的车上。
贺枕流还是晕的。
窗外的景物向后退。
少年坐在后座上,弓下腰,手肘支在两腿的膝盖上,抓着自己的头发。
本就凌乱的黑发被他这么一捋,更是乱得不像话。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每一件都超出他的预料。
林加栗……林加栗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晚上,在又拉人连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球之后,贺枕流终于发泄完了多余的精力,拿着矿泉水瓶坐到球场旁边,猛灌半瓶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
……林加栗提议的好几晚的野外住宿。
这明明——还是算过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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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乔茹最近发现自己的侄子有点怪。
他脸红盯着镜子的时间多了。
这甚至不限于镜子。
玻璃墙,透明的窗户,车窗,相框——一切能反
射的表面,自己的侄子都能猛地脚步刹车,装作不经意地定在那镜面之前,盯自己看两眼,还时不时摸着自己脸上的那颗痣,露出羞赧的表情。
乔茹:“……”
青少年真的很吓人。
“枕流啊。”
晚餐饭桌上,乔茹夹了一筷子排骨放进贺枕流的碗里,语重心长,“你有什么心事,要记得跟小姨说,不要都一个人憋在心里,这样长久以往会得病的。”
贺枕流镇定地把视线从银勺背面的反射上移开,放下了勺子,摸了摸脸上的痣,淡淡道,“我没事。”
“……”
乔茹心想这不会是被人拒绝犯病了,“你之前写的那封情书怎么样,送出去了吗?人家不会没收吧?”
“……没有。我没送。”贺枕流埋头吃饭,顿了顿,他又强调,面无表情,“那不是情书,那只是一封普通的想要认识的信。”
“不是情书。”
“好好好。”
乔茹怜悯地看着自己侄子。
就是失恋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