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沉默让气氛极度紧张,都在防备着对方会突然出手。扶渊犹豫的表情是特意做给小队长看的,只是用来拖延时间的一种演绎,结果演得太像骗过了所有人。其中就包括冷心缘,她在等他的决定,无论扶渊要怎么做她都会全力支持。完全想不到扶渊也是在等她的信息。小小的误会导致局面僵持不下。阿柳则是在深深的自责,都怪自己这个累赘,才会让她心中的男人为难。挣扎良久后还是忍不住喊道。“扶渊,不用管我们的。”“你闭嘴。”阿柳突如其来的话语让小队长和扶渊二人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差点蹦出来,不由得一起厉声大喝。同时心里面也都在暗骂。臭女人,关键时刻捣什么乱。刚才被惊的浑身一抖差点没憋住出手。这下尴尬了,那声喊暴露了两人的心虚。这就像是两个赌徒斗智斗勇正在互相加注,过来个手欠的人给你们把底牌翻了,结果一看,一个比一个小。不仅玩不下去了还相当尬。“你要保那母子,我要保我兄弟。咱们各走各路,怎么样。”“好。”为了逃离这尴尬现场,两个夹起尾巴的人谈起判来相当迅速,草草了事,总有点灰溜溜的感觉。扶渊这边人少,他背起阿森带着阿柳率先离开走入旷野之中,按照美女师傅传音的方向行进。他走得很快,心中期待着再次重逢后能续结前缘。不知情的阿柳很难理解他迫不及待的心情,刚才被扶渊那样呼喝后又恢复成乖巧模样,几乎小跑着努力跟随却又不敢有任何怨言。另一边,百人队几乎折损小半,再经过检验伤势后小队长略松了口气。冷心缘面冷心善,不愿意凭借强大实力欺负弱者,出手极有分寸。没有死人,这个结果让他回去后能更容易交代。如果换成扶渊肯定会嗤之以鼻,谁欺负他他就揍谁,合情合理,你实力低我就不能揍你吗。非得等到比自己厉害的人来再出手,那不是傻x吗。此时,一个小树林中这两个持有不同观念的人已然见面。“师傅,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扶渊扔下阿柳母子三步并作两步赶到那位白衣仙女身前,情绪激动。“她们是谁?”冷心缘略带寒冷的语气仿佛一盆凉水浇熄了扶渊心头热火。是啊,该怎么介绍呢,扶渊抓耳挠腮支支吾吾。“这个是那个。”“我是他妻子。”阿柳上前一步完全摒弃了所有懦弱,气势强大完全不输冷心缘这名大高手,甚至隐隐处于上风。名分摆在这里呢凭什么怕你一个第三者。妥妥的大妇风范。“啊。”扶渊回头看去,张大嘴巴,竟无言以对。阿柳讲述了个事实,自己能反驳说不是吗,那样直给也太伤人了,不去解释,美女师傅肯定会误会啊。怎么委婉的说明情况是个难题,扶渊大脑冒着烟急速运转。冷心缘也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心里面一直放不下扶渊。刚刚恢复伤势就着急忙慌的找过来。看到阿柳后又莫名其妙的关心起他和她的关系。以为确认后就能放下的心,真的放下了吗。一股无名之火反而越烧越旺。一生好强的她怎会轻易认输。无形的战斗就此打响。场面安静,实则暗潮涌动,两女眼神的交锋也从未停止。扶渊似乎幻听了,空气中隐隐传来战斗的噼啪声。冷汗从额头滑下都未曾留意,精神涣散的他还怎能想出完美说辞。暗战结束的无声无息,最终还是冷心缘败了。败就败在扶渊的无动于衷。他默认了吗。冷心缘被扶渊的沉默寒了心,彻底败下阵来。“也好,他命不久矣,有个人能照顾他我也就放心了。”冷心缘似劝慰自己又似关心扶渊的喃喃低语刺激到对面的阿柳。“她说你命不久,是怎么回事。是真的吗。”阿柳一把拉住扶渊质问道。扶渊为啥沉默,他这个后知后觉的大直男才确认美女师傅是在吃醋。正暗自开心且有些晕乎的他大脑根本不在线,没太在意两人后面的话。脸上带着傻笑就很敷衍的回答阿柳的问话。“是啊,我有病。”“啪。”扶渊一下子被打醒,捂着左脸愣愣的看向阿柳。“你干嘛呀。”“就为了甩掉我,联合她编些可笑的理由,无耻。”阿柳气疯了,她认为扶渊在撒谎,哪有人得了绝症还会傻呵呵的笑着说出来。明显就是为了离开自己找的理由。你直接说就行,为什么要用骗的,她的心在呐喊。“我”“啪。”扶渊又捂住了右脸,更加诧异的看着来到身边的冷心缘。“师傅,你又为啥?”为啥?冷心缘自己都不知道,一个感情小白哪里知道这是吃醋的感觉。她只知道心里面堵得慌。既然那个女人打了那她也得打。就是这么莫名其妙。被扶渊问得突然有些慌,眼神躲闪间正看到阿柳身边的小孩,于是脱口而出。“你孩子都有了难道不该打。”扶渊又懵又冤,阿柳打了还有情可原,起码人家先问后打,你作为师傅能不能也先问问啊。有孩子就得挨打?过分了吧,况且那孩子还不是他的,凭毛打他,你打他亲爹去啊。六月飞雪啊,扶渊眼眶湿润,他的委屈谁能又能理解,明明才体验过一把两女争夫的戏码,心里面刚明白过来,还没来得急高兴就这么被两巴掌打入尘埃。“他”扶渊指着阿森刚想撇清关系又觉得不妥,看到那孩子可怜兮兮的大眼睛扶渊心软了。小孩子的理解能力有限,当着他面去解释难免让他误会,认为自己是个谁都不想要的累赘。暂时忍一忍吧,这事还是找机会单独和美女师傅解释为好。于是扶渊转向阿柳相当诚恳的说道。“我是真的有病,还有半年可活,没说谎,我发誓。”阿柳气鼓鼓的看着扶渊,看着看着她哭了。她信了所以才哭了。自己历经苦难终于遇到一个心仪的人可以依靠。命运又仿佛在捉弄她一般,给她希望后又把希望拿走。她为了扶渊而哭也为自己而哭。:()我的大哥他很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