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在关键时刻,她反而冷静下来,多年在军营的训练可不是白练的,熟练地用手快速扫过两侧石壁,视线也紧紧跟随,将每一个可能存在机关的地方都摸索一遍。
还是没有,到底在哪里?
她的脑子飞快运转,回想起刚刚那两个守卫,他们从头到脚的穿着,习惯,甚至衣服上沾有的灰尘。
是蜡油!
刚刚他们的衣袖出都沾有蜡油。
王桓的目光扫过所有染着油灯的灯柄,一个个试过去,在石门右侧找到了开关。
时间不等人,他在甬道里三步并作两步朝出口去。
果然没猜错,这是在地下。
她一步步沿着通道往上走,通道两侧都点着灯,微弱的火苗从一开始的沉静不动变得逐渐开始跳跃闪烁。
快要接近出口了。
王桓一边摸索,一边向前走,直到完全没路,前面是和刑房一模一样的石门,这应该就是出口。
两座石门相隔不远,机关设置也应该相似,依照刚刚发现的机关规律打开石门,她先探出一个脑袋向四周看了看。
夜色太深,她眨眨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的环境,她所藏身的甬道前方应该是一座假山,往前则是一座花园,花园面积挺大,环顾四周只能看见一座醒目的建筑。
是一个院子,外面有守卫巡逻,但人数不多。
王桓箭步如飞,借着假山石块遮掩身形,一点点靠近位于花园中心处的院子,找到侍卫防守的间隙,从院落外墙翻身跳过,落在院子里面。
院子里面相比外面人要少得多,里面并不大,传统的院落式样布局让王桓很快地找到了位于院落中心的主屋。
她停留在屋子侧面,通过纸窗,看着屋里。
房间里站着一个男人,只披一件外袍,斜倚在床头,地下躺着两个浑身光裸的少年,身上满是伤痕,王桓粗略地看了一眼,便能看出鞭打和刀剑的划伤。
两人身下一滩血液已经快凝固成了黑色。
那男人靠在窗边,似乎在欣赏眼前的残忍场景,突然,下面一个少年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男人立马暴怒,站起身拿起身边的匕首扎了下去。
那个还微微动作的身躯立马喷涌出鲜血,软倒在地了。
王桓捏紧了拳头,差点准备冲进去之际,两个侍卫抬着担架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