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静。”二宫北斗说。
“音驹的二传刚刚脱力了吧,除非音驹下一局也把他割舍掉,不然我不会下场。”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不是为了比赛不顾身体的人,只是——”他深吸一口气,“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站上高中赛场了呀。”
队友们知道,他下半年就要和家里人一起移民去国外,这是他和他们最后一次一起比赛的机会了。
主攻福原大翔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吸着鼻子说:“好兄弟,我们一定不会辜负你托起的每一个球的!”
二宫北斗一手拍开,“谢可以,别拍。”
这群猩猩的力量,他42分打完已经遭不住了。
教练抱着胸,又
盯着他看了半晌,点头答应了。
“但我会时刻注意你的情况,一有问题我就喊停。”
不是不能派替补自由人上,但他们一年级的自由人还远远没有训练到这个程度,如果受了伤的二宫北斗还有的话,那么他们的替补自由人只有,对方自由人却是超过了的,原先双方差距不大,柿木加上一向铁腕的拦网防御甚至比音驹更甚一筹,可若是将正选自由人换下,双方的防守差距一下拉大,对于柿木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没人愿意赌这个可能性。
“音驹的二传体力也不足了,等下你们就盯着他进攻,往死里扣,不管他周围有谁替他接下一传,总有一两个漏网之鱼。”
“明白!”
多轨透收到了最新消息,和队友们分享:“井闼山比赛结束,如果我们赢了这场,下场比赛的对手就是他们。”
“枭谷也打完了比赛,晋级到八强。”
“户美折戟在十六强。”
听到熟悉的队名。黑尾铁朗扯扯嘴角:“至少要比户美强吧。”
夜久卫辅给自己灌了一口水,“这话我爱听,不管怎么样,不能比户美差吧?”
猫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就算豁出去了也要把下一局打下来。
万众瞩目中,第三局比赛开始了。
柏崎茜坐在观众席上,觉得这时候应该放一首悲壮的歌曲,用来烘托双方这种几乎和赴死没区别的气氛。
他听见身边山崎宗介说话:“两边的配置到现在应该差不太多,音驹二传后劲不足支持不完全场,柿木的自由人脚踝受伤前两局跑动太多这局绝对会影响他的发挥。”
柏崎茜恍然,“柿木的自由人受伤了吗?”他刚刚都在看球,反倒没怎么注意选手的表现。
旁边的人点点头,“左脚脚踝有伤,在跑动的时候会刻意右脚多发力,减轻左脚负担。不过在紧急时刻还是会用上左脚,但是成效不好。”
看了一会儿l,山崎宗介又说:“虽然只是猜测,不过在他受伤之前,应该是可以和音驹自由人相媲美吧。”
柏崎茜看得很认真,一边听一边点头。
仔细一看,确实能发现柿木自由人的脚伤,走路时还好,一旦跑起来两条腿受力多少不太均匀,这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第三局开始,双方都将目标放在了彼此的薄弱点上。
柿木专攻二传方向,发球扣球都朝孤爪研磨脸上呼,后者几乎不动,就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任凭柿木的人朝他这这边扣。
每次都会有队友及时出现,将球拦下。
只有少数几次他看球路合适,直接出手一传当二传接给攻手。
音驹的一传不是浪得虚名,即便是一年级的两名选手夏目和犬冈,多多少少也能将球救起,只是完整度较差。
而每当这时,音驹其他人就会有意识地接过“二传”的任务,避免孤爪研磨因为频繁跑动
而再次消耗体力。
老样子,把球扣过网,只要不出界管它落到哪里去?只要球没有落在我球场就算一半成功了。
剩下的,有余力再在扣球时找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