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有点迷茫。
“小木头,你若是暂时没有去处,不如先随我一起?”白蛇试探着问,“我在山下云溪村有一处落脚的院子,很宽敞,房间也多,平日就我住着……不,其实我住的时候也不多,可以就你住着。”
他指着不远处,山脚隐约可以看到一处聚落。
“当年你救过我。”白蛇见她犹豫,“人类不是有一句谚语,叫做滴酒之恩当涌泉相报。”
他说得乱七八糟。白茸噗嗤一声笑了,双眼完成了明媚漂亮的月牙儿,纠正道:“滴水之恩啦。”
白蛇尾巴偷偷卷了起来。
她心中倒是一下松开了,大方道:“那暂时麻烦你啦。”
他明显一下高兴起来了,眉目舒展:“好,那现在就走。
()”()
来。他身躯陡然扩大,坐我背上。
?雾下菘提醒您《我那堕仙夫君后悔了》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
白茸没想到,他身躯竟然有那么大。
她自己没法御剑飞行,只能硬着头皮,斜身坐于白蛇身上,触手都是光滑细密的白鳞。
她刻在骨子里,对鳞片的恐惧几乎到了顶峰。这时,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是一条知恩图报、可爱好心的无害小蛇,方才终于压下了一点恐惧,不再那么僵硬。
好在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村落。
他在一处院前降落,化回了人形。
院落确实如他所说很宽敞,房间都空着,他非要她住最大的那一件东厢房。
她有两个邻居,东邻是一只叫欢娘的虎纹猫妖,西边是一只叫莫爷爷的槐树妖,年龄很大了。
白茸就在溪山村暂时住了下来养伤,这是个很小的妖族聚落,生活的都是一些灵力不太高,血统也杂的小妖——除了九郁。
白茸不知道他是什么血统,但是有一日欢娘对她提起过,说九郁和他们都不一样,血统要高许多。
这似乎也是妖界的冬天,院子中的梧桐树下,隐约还能看到积压的残雪。
妖界艳阳天很少,偶尔有太阳,白茸便能看到隔壁的欢娘在院子里晒她的宝贝老鼠干。最开始看得她头皮发麻,后来看多了,也开始适应了。
大家都以为她是木妖,很顺利地接纳了她。白茸便也没有再去刻意纠正。
再走过两户,是村里头兔大夫的家,兔大夫是方圆几里很有名的妖医。白茸身体恢复得慢,她经常能从兔大夫院子里闻到药香,心里实在痒痒,于是有一日终于按捺不住,试探着去找兔大夫,问可不可以找他学学医术,她愿意付报酬,给他帮忙做事,不料兔大夫竟然很痛快答应了——在妖界,好像没什么怕被偷师的忌讳。看她顺眼,就答应了。白茸欢喜无尽,每日都会过去找兔大夫学习,九郁也很支持。
有一日,欢娘在院子里,随意与她闲聊。打量她无甚血色的面容和纤细的腰腿。
“你身体这么柔弱,你家九郁修为高,血统又强,以后遇上发情期,你会不会受不了他。”欢娘说,“那可麻烦了,到时候还得给他再去找别的女妖。”
白茸原本在捧着茶杯,在看医书,闻言差点呛到,咳嗽不止,一张尖尖的小脸儿都咳红了。
妖兽说这些都很自然,和人不一样,她到现在都还是有点无法接受。
不知不觉之中,周围妖好像都理所当然把她和九郁看成一对儿了,她边咳嗽,边解释:“我和他并非那种关系……”
没料想九郁正在院门外,她没说完,九郁已经推门进来了。欢娘脚底抹油,倒是跑得快,白茸只能无奈朝他笑笑,示意他别放在心上。
晚上,用晚膳时。
他忽然搁了筷子,抿着唇,漂亮的眼看着她,似乎下定心解释:“我们兽类对伴侣很忠贞的。”
“我父……我阿爹被阿娘管了一辈子。”他
()认真说(),绝对没有在外头找过别的女妖?()?[(),以后,我定然也是。”
白茸愣了片刻,方才想起,他应该是在解释下午欢娘说的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