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蛋!”林浩铭收紧了拳头,“我倒要看你能够笑到什么时候!”说完,林浩铭忿忿的离开了。就算没有羲平的引见,就算没有森爷的帮助,他都会按原计划去做。这几天,羲和莫名其妙的忙碌起来,听说,霍克在欧阳集团的收购案中赔了不少的钱。虽然欣怡至今不知道羲和在霍克是什么职务,但从这几天羲和的忙碌来看,应该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或者,羲和就是霍克的老板。在别人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刚失去一切得人怎么可能在短期内打造像霍克这样的公司。可是,欣怡相信羲和完全有这个实力。从他们相识开始,羲和就那么完美的存在于她的世界里,在她的心里,他就是个无所不能的男人。“欣怡。”突然有人亲切的叫着欣怡的名字,把欣怡从沉思中拉了回来。“aunty?”笑溦的妈妈正站在一间病房外,“您怎么在这里?不舒服吗?”“是你伯父。”林母气色不佳,“自从浩铭把公司弄得一团乱之后,你伯父就没好好休息过。本来他的身体就不好,血压又高,几天前昏倒在公司。”于是欣怡随林母进了病房,林父看上去精神不错,只是,林父已经六十岁,是该退休的年纪,而现在却不得不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虽然他们都很有默契的不提起笑溦,但是,他们都在心里缅怀她。孩子,永远是父母的依托。失去了女儿的林氏夫妇,后半生的生活纵使不缺物质的享受,心理上却缺失了一块。那块空白让他们今后的生活看来那么的无趣与灰暗。他们多怀念女儿活着的时光,即使每年见不了几面,但是,总有一条线牵扯着他们,可如今……徒留一室的寂寞。看着林氏夫妇,欣怡想起了母亲。她的生命就像快速流失的流沙,不知道她还能留下多久的时光,如果她突然离去了,母亲一定会崩溃吧。思及此,惆怅满腔。家里的灯关着,今夜羲和可能又彻夜不归,一直坚强的欣怡突然好像听到羲和的声音,她害怕离开母亲,同样害怕离开羲和。她觉得自己很矛盾,想依赖羲和,想听见他温柔的安慰,想沉溺在他宽阔的怀抱,想和她读过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分钟,每一秒……同时又抗拒着,害怕着。那样深沉的爱,会让她窒息,她会贪心得想得到更多。也许,生与死就像一条国界线一样,隔开了相爱的人的距离,活着的那一个,天天夜夜用幸福的回忆弥补失去的忧伤,而死去的那个,却在阴阳两隔的交界线慢慢踱步,静静的等待,总有一天,时间会带着他们超越那条界线。羲和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他很小心的关上门,即使他知道,这个时候,安眠药早就将欣怡带入梦乡。心疼地望着欣怡的房门,上天给了他们相爱的机会,却没有给他们时间。目光渐渐锁定在手中的文件上,那是对郁羲平沉重的一击。每次想起欣怡,羲和就会不自觉地加深对羲平的憎恨,是羲平,毁了欣怡,也毁了他。欣怡的房门突然开了,她穿着单薄的衣衫静静地站着,光裸的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瞪着漆黑如珠的眸子,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把鞋穿上,会着凉的。”羲和嗔怪着。欣怡总让他这么不放心。欣怡快步走到羲和的面前,紧紧地搂住他,老天一定是听见她的召唤了,竟在她最想念羲和的时候,让羲和出现在她的面前。但是,欣怡的反常令羲和紧张:“发生什么了?”羲和环住欣怡,天哪,她浑身冰凉,瑟瑟发抖。欣怡将脸埋在羲和的胸前,璎咛道:“突然……突然想你了。”这撒娇似的一句话,让羲和感动极了,欣怡不再那么排斥他了。“先穿上衣服和鞋子。”羲和隐藏内心的喜悦,哄着欣怡。欣怡吸吸鼻子,瞥见羲和手里的文件,问:“羲和,告诉我你究竟在进行什么?”羲和指着文件说:“我只不过那会属于蓝家的东西。”欣怡:“蓝宇!?”这可能吗?羲和捏捏欣怡的鼻子:“你不相信我有那个实力?”欣怡摇头:“只是,郁羲平对蓝宇也执著的很啊。”羲和:“放心吧,他是个阴谋家,不是企业家。”辛海从商店内的镜子里清楚地看见身后跟踪的人,这种程度的跟踪她可以轻松的甩掉,看来幕后指使人实在是太小看她了。辛海随意进入一间更衣室,换上刚才买的衣服,把长发束起,再看看外头的情况。很好,这家店的生意不错,趁着混乱,辛海快步离开。“游戏现在才开始呢。”辛海默念着,她大概已经猜出躲在暗处的人是谁了。她需要一些时间去整理自己纷乱的心绪,于是,她没有回酒店,而是径直去了城东的朋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