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是魏元景和一个陌生的男子,那陌生男子穿青色道袍束玉冠,看穿着像是一位道士。
“殿下?”
魏元景微笑道:“我来看令慈了。”
王宗犹豫着把门打开,两人往院子里走,药味扑面而来,启竹在那药罐前驻步道:“这是你为你母亲煎的药?”
王宗虽疑惑启竹的问题,但还是应了一声。
启竹道:“这药停了吧,无用。”
王宗又疑惑地看向魏元景,魏元景道:“这是我府上的道医,医术高明,我听闻你母亲得的是风疾,所以带他来看看,你且先听听他的看法。”
此时,房间传来虚弱却努力提高的声音。
“阿毛,是来客人了吗?快请人家到屋里坐。”
王宗与魏元景对视了几秒,王宗说了句“请”。
魏元景与启竹推门而进,王宗立马关上了门,魏元景走到王宗母亲床边,倾身问好道:“伯母你好,我是王宗在禁军的同僚,今晚是特意来看您的。”
王宗母亲面容憔悴,声音虚弱,但仍温和地扯出笑容,拉住魏元景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好孩子,谢谢你,阿毛他话不多,没什么朋友,求你多关照他。”
王宗在一旁红了眼,魏元景微笑道:“您放心,我会的。今日带了个大夫给您看看,您有什么不舒服都可以告诉他。”
魏元景退后,启竹过来坐在床边,给王宗母亲把脉,王宗也探着脑袋焦急地看着。
启竹道:“伯母,你已经感染风疾三年多了,可对?”
“是。”
“近半年内,你风疾加重,受不了一点风,否则就头疼难忍,浑身无力,可对?”
王宗母亲点了点头。
启竹扭头看向王宗道:“那药里有几味药性相冲,对风疾并无效果,所以半年来,伯母的病才没有起色。风疾若不及时治疗,只会越拖越重,最后难保不出意外。你找的不过是一个赚取药钱的庸医罢了。”
王宗愣了一下,顿时握了拳头愤恨道:“我找他去!”
启竹起身道:“不必,他也是替人办事。你日后接着拿药,不用就是了。有纸笔吗?”
王宗还未反应过来启竹说的“替人办事”,忙把启竹引到中堂,在案几上找了半天,掏出纸笔。
启竹写了个方子,递给王宗道:“日后你拿这个方子抓药,每日三副,一月后,减一副。”说着启竹掏出袖袋里的针袋,“日后每月此时,我来给伯母针疗,半年内,我保证伯母恢复如初,风疾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