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沉默了大约五六秒。
“还有事儿?”
“没……没了。”果然是不耐烦了。
“那挂了。”傅宴钦直接摁了挂断,把手机往座椅上一扔,“去绿城公馆。”
呼吸音被一阵机械的忙音取代。
“他怎么说?”吴濯尘问陈西瑞。
“让我明天早上九点钟在学校门口等。”
“还好手机没丢,明天早点过去等人家,别迟到了。”吴濯尘拍拍她肩,“走吧,先吃饭。”
*
女人打开门,墨绿色绸缎睡裙包裹玲珑身材,沿着酥肩垂落到膝盖以上几寸,小腿和脚丫露在外头,冷白白的勾人眼,脚趾小巧圆润,涂着几近透明的指甲油。
她抱着胳膊斜倚在门上,媚眼如丝,像条攀缠欲望的蛇。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夏安然踮脚亲他,傅宴钦偏头避开,眼神冷冷清清的,没有任何陷于情-欲的意思。
“开个玩笑,我最怕被狗仔拍了。”夏安然将人拉进屋,四下张望一圈后,轻轻阖上门,“我这里只有酒,来点吗?”
傅宴钦靠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神色略带疲惫。
见他不说话,夏安然倚到男人身上,唇贴到他耳边:“怕酒后乱性啊。”
傅宴钦用手挡开她的唇,长吁出一口烟,倾身磕了磕烟灰。
水晶缸里的烟蒂堆积如山,演员经常拍夜戏,抽烟也算是一种纾解情绪的方式,他的掌控欲还没大到不允许身边的女伴抽烟。
夏安然抽一款水果味带薄荷爆珠的女士烟,具体什么牌子他不清楚,但她烟瘾不大,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前从未有过。
傅宴钦了然地瞧着她,目光冷寂,如冰层下的礁石,夏安然清楚他的行事风格——这个男人永远学不会主动哄人。
说与不说全在她,她说了,兴许他心情好,一通电话就能帮她摆平,如果不说,这事就永远烂肚子里。
她早已习惯男人在爱情里占地为王的高姿态,有时候她就在想:他这辈子会不会碰到一个让他俯首称臣的女人,也体会一把患得患失?
“按行程安排,我现在应该在横隆拍戏,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部清宫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