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出来,绿芜猛地奔虞棠。
“小姐,您没事儿吧?”
虞棠看她那满脸担心的样子,抬手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没事,怎么还哭上了?”
“奴婢去宫里,却被告知王爷傍晚去了京郊大营,奴婢又骑马赶去京郊大营,可他们说,王爷早就走了,不知道去哪里。”
“奴婢对不起小姐,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嘛,何况我早该想到,太后要见我,必然会想法子调开容镜,不让他进宫找我。”
“快擦擦眼泪,风这么大,小心把脸给皴了。”
绿芜忙点头:“小姐快上车,外面冷。”
“嗯。”
虞棠本以为自己会坚持到晚上。
没成想在车里就发起了热。
她怕绿芜担心,便一直强装成正常的样子,进了府,才让人去熬药,打水。
喝了一剂药,又在浴桶里泡了好一会儿。
虞棠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她本想去看看阿凝,可到底担心给阿凝过了病气。
便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闷汗。
她有经验,只要闷出汗,再吃一剂药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不成想半夜忽然又烧了起来。
虞棠只觉身上冷得厉害,脑袋像是挨了锤。
嗓子更像吞了刀片,呼吸都是疼的。
要不是守夜的宫女发现异常,只怕等到明天一早,虞棠早就烧糊涂了。
见院子里的人忙进忙出。
虞棠拉住荷叶的手:“让人动静小一些,别吵到阿凝。”
话音刚落,虞棠便看到阿凝急匆匆跑到床边,大抵是跑得太急,鞋子都穿错了,衣襟的扣子也扣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