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他去碧纱橱那边睡吧。”
她这次病得厉害,她真的很怕会过了病气给阿凝。
荷叶应了一声,抱着容凝轻手轻脚的去了碧纱橱。
几个丫头早往碧纱橱的罗汉床上放了几个汤婆子。
这会儿被窝里正热着。
荷叶轻轻将阿凝放下。
刚准备给他掖被角,便听容凝嘟囔着要给虞棠换毛巾。
荷叶没忍住,在阿凝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小世子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小姐的。”
虞棠喝了药,却没多大效果。
烧退的很慢。
她躺不住,便让丫头去书房将白日里来不及看的策划书拿来看。
丑时三刻刚过,外面有簌簌声响起。
是雨夹雪的冰粒子,算起来今年这几场雪下得可真不错,她京郊的滑雪场可增了不少的收入呢。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霜降刻意压低声音与底下人说话的声音。
她知道,容镜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冷风来不及灌进来,房门又被容镜关上。
他解了身上的大氅,摘了帽子,快步朝里间走去。
这两日忙着处理北池的眼线,又要着手准备开战,更要安抚底下的百官,容镜忙的脚不沾地。
他自京郊兵营回来后便一直和虞长宁以及几位老将军商讨战事。
事情商议了三成,霜降便进屋说府里出了急事儿。
因着找不着他的人,只放了信号,并不知道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回府后问了管家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还没绕过帘子,便听虞棠嗓音沙哑道:“你脚步轻些,阿凝在碧纱橱那边才刚睡下。”
容镜果然放轻了脚步,他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