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抱住了山宫的柱子,已经晕头转向眼冒金星。
青隐幻化做了平常白狐的体形,在原地啪叽一坐,鄙夷道:“这就受不住了?”
“你也太快了,师姑……”
钟隐月抱着柱子缓缓滑落,坐在台阶上缓了半天。
“你们玉鸾这体质真是一个不如一个。”青隐砸吧砸吧嘴,再次看向山宫里面,漫不经心道,“你难不成捡回来了一只兔子?”
“啊?是捡回来了,现在就在里面呢。”
钟隐月抬手指指宫内。
青隐乐了:“那可真有意思。”
钟隐月眨巴眨巴眼,突然大惊:“师姑,你想吃了它!?”
“……没有,别瞎想。”
钟隐月这才放心:“那就好。”
差不多缓过劲儿来了,钟隐月站了起来。他拉开宫门,请青隐进去:“师姑请进。”
青隐迈着步子,走了进去。
她站在宫门前,将山宫里头打量了一遍。
钟隐月跟着迈过门槛进入,回头将门关上。
他一回头,见到那兔子正竖着耳朵看着这边,很是警惕。
钟隐月觉得有些好笑。他低下身,半蹲在青隐身边说:“师姑,那就是我捡回来的兔子。它受着重伤,师姑修为高深,可别吓着它。”
青隐呵呵两声:“行,我离它远点。”
青隐四处看了一圈,最后着眼于钟隐月书案旁的一隅。
于是她对钟隐月说:“我瞧你书案旁那处不错,且去为我安置一番吧,放些软垫一类的。不必太用心,我闲不住,更爱四处闲逛,若累了就去那处歇歇脚。”
“是。”
钟隐月向她行了一礼,立刻转身去寻软垫了。
他走了,青隐便转过头,望向那只趴在钟隐月毛裘里的伤兔。
在和她四目相对时,伤兔往后瑟缩了好些,竖起的耳朵也讪讪落了下去。
钟隐月已经转身去内宫了,不在此处。
青隐便开口:“放心吧,我帮你瞒着。”
怕惊动钟隐月,她说得声音极小。
不过兔子耳朵灵光,况且这兔子真身又是个灵修,她知道他一定听得到。
果然,那伤兔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只是仍是惧她,眼眸一直闪烁着。
她不在意,这世上惧她的灵物太多太多。
青隐动了动两只硕大的狐耳,朝他微微眯眼一笑,转身离开,找钟隐月去了。
稀奇了。
她心中想,乾曜宫的大弟子被他师尊折腾完,居然趴在这玉鸾宫里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