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房间,两人正待休息,就见高远急急忙忙跑回来。他气喘吁吁道:“蒲……蒲哥,不行,那李二太机警了,我,我跟丢了。”蒲熠星诧异挑眉,转头看向郭文韬。郭文韬也面露思索,看了回去,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难道是……”话没说完,两人心照不宣地得出同一个结论。一旁的高远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神色迷惑,不是,也没见说什么,怎么都一副懂了的样子?啊?不是,我看不懂啊!没有多余精力去跟他解释,蒲熠星只拍拍他的肩。“放心,按计划来。”收到一句不算安慰的安慰,高远迷迷糊糊就被劝走了。劝走了高远,蒲熠星拉着郭文韬胳膊往屋里走,“还有时间,先休息一会儿。”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三人简单吃了午餐,就精神满满地行动起来。三人齐齐站在约定位置等候,大约一炷香时间,就见小玲提着食盒走来,却发现她脸上多了许多伤痕。郭文韬蹙眉,问道:“脸上的伤是什么怎么回事?”小铃偏头躲闪,还没来得及回话,就先动作迅速地从食盒夹层里取出一张宣纸。递给蒲熠星时语中隐有哭腔,“你们一定要救救小姐,她现在越来越不好了,时常昏昏沉沉,甚至……甚至变得不像小姐了。”蒲熠星接过画有符样的纸张,声音平静却莫名温柔。“我们定竭尽所能。”没有多停留,两方匆匆分开。行至府门口,蒲熠星又看向高远,沉稳道:“府里也要留人,你去盯着梁公子,如果看到李二也可以观察一下。”最后他语重心长的叮嘱高远。“注意安全!”高远点点头,非常自然地接受了安排。“走吧,去应虚道长那。”郭文韬勾了勾身边人的指尖。“嗯。”蒲熠星脸上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应虚道长的商铺依旧冷清,他也依旧阖目端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蒲熠星径直把符样往桌上一拍,震得桌上的香炉都颤抖了一瞬。“道长,快来看看!”应虚道长涵养极好地睁开眼睛,将蒲熠星和郭文韬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这才拿起符样。这一看直接震住了应虚道长,他一脸惊怒,口中喃喃:“竟然是将同命和共心合二为一,作孽啊作孽啊,那人有这般天赋,竟白白作践了,唉!”一旁的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成算。“道长,这符怎样解?”应虚道长沉默着站起来,他在屋内反复踱步,半晌才凝重开口:“这不是单一的符咒,而是两种符结合在一起,它会使那冤魂逐渐进入活人的身体,使得她们同命相连。“当两人彻底密不可分以后,冤魂就会被困在这具身躯内,不得自由,直到躯体在怨气的侵蚀下逐渐死去。“与此同时,其中的共心符会通过某些仪式发挥作用,让被施咒的两方结成共心契,永不能互相伤害。”蒲熠星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仪式就是婚礼?岑家的人想通过婚礼来让女鬼与新郎结共心契?”应虚道长点点头。郭文韬紧接着提出疑问:“为什么不直接用共心符呢?还要多弄一个符,他们难道还不敢结冥婚?”应虚道长叹了口气,“共心共心,只有人才有心呐!”这下蒲熠星郭文韬两人都明白了,岑小姐只是被当做一个躯壳,用来容纳怨魂,最后通过婚礼,让怨魂与新郎结成共心契。至于为什么岑老爷保护的是梁公子……蒲熠星笃定道:“梁公子根本不是什么恩人之子,他是早已‘死去’的岑少爷!”郭文韬接着他的思路道:“而且现在的岑小姐应该并不是岑老爷所生,看来她真的姓李,是岑老爷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替死鬼。”如此一来,府内种种异常便都说得通了,岑少爷本来性格就不大好,还被人议论是上门赘婿,自然愤懑不平,于是更加暴躁蛮横。那玉佩想来本就是岑老爷要传给他的。既然如此……“怎样才能解开这个符咒?”蒲熠星诚恳地望着他。应虚道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同命一旦开始便无法停止,但好在共心的仪式还未开始。”“道长的意思是……打断婚礼?”应虚却不再开口,而是挥手请他们出去。郭文韬略带困惑地看向蒲熠星,怎么回事?他怎么不说了?蒲熠星也回了他一个眼神,试炼没有这么好的事,还是得自己想想办法。两人未做挣扎,直接离开,并且吸取上次教训,在日落前回到府上。召回高远,他们讨论起后续的行动。“岑府的谜团我们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了,但是任务却没有完成,这说明我们还是漏掉了什么,或者……”蒲熠星稍一停顿,郭文韬立马接上,“或者阻止婚礼其实是完成任务的必要条件,只是试炼没有直接告诉我们。”蒲熠星牵起唇角,微微点头。高远安静听完两位大哥的发言,脱口而出:“这还不简单,我去把那个姓梁的绑了,没有新郎还结个什么婚!”他脸上的兴奋劲儿还没褪下来,就遭到了蒲熠星的白眼。“绑?岑府里这么多人你怎么绑,还没出岑府就得被追上,我们三个还不够他们一人一刀呢!”试炼者们基本都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就算如蒲熠星一般吃了“母树”的果子觉醒了异能,也多是针对鬼怪的,对普通民众作用极小。“要是像上个试炼里的黄毛一样,手里有把枪就好了。”高远低声嘟囔。却还是被蒲熠星听见,他脸色顿时冷下来,“怎么,你也想杀人?”高远连忙低头,像个鹌鹑一样瑟缩着。见气氛不好了,郭文韬出声将话题引回来。“婚礼上除了新郎还有新娘呢,我们可以在新娘这方面着手。”“新娘……”蒲熠星托着腮思考起来。忽然,他眼中一亮,望向郭文韬。“??”什么意思?郭文韬愣住。:()名学:执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