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有事”贺祎叮嘱完,语气温柔道,“睡吧,没事的。”
本以为在陌生的处境里难以入眠,可是当鼻间萦绕着贺祎身上独特的木制香味时,秋濯开始做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的画面虚虚实实,他几次想睁开眼却又昏睡了过去,大抵是真的累了,连呼吸都比平常重。
贺祎关上了那扇门,在阳台点燃了一根烟,他手边放着秋濯的外套,指尖捏着一枚银制的跟踪器,暗夜中那枚跟踪器闪着红亮的灯。
让他想想,秋濯不会生气他把这枚跟踪器放进他的衣服口袋,可能怀疑了所有人都不会怀疑到他,可是今天晚上那抹扎眼的颈部伤痕犹如割在了他心上,尼古丁麻痹着大脑。
贺祎最不缺的就是爱,从小他是在金汤匙里长大,不仅仅因为是贺家独子,他完美到连苛刻的夏女土都挑不出毛病。
但他认为这些事都是他应该做的,仿佛这辈子就得按部就班,可是完成了这些任务他又该何去何从,可是他喜欢按部就班外的东西,例如众多情书中脱颖而出的一朵鲜艳玫瑰,所有直面深情告白中那含蓄的,默默的喜欢,他没有将血淋淋的心抛开放在贺祎面前。
因为害怕会吓着他,只好用笨拙的方法,守护在他身边。
贺祎想,把它制成项链,毕竟秋濯想要出国的。
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要离开他,贺祎攥紧了手里的东西,眼底的阴沉比夜晚的天空还要黑暗。
那扇门被打开,指尖附上颈部的创口贴,轻轻的撕下来。
深夜中那张熟睡的脸轻轻一皱,贺祎坐在床边用消毒水清理了伤口,盯着修长的颈看了好久,俯身吻上了伤痕,舔舐,吸吮。
直到熟睡的人闷哼一声,贺祎才松口,拇指摩挲过湿润的唇,眼底晦暗不明。
吞咽声在悄无声息的夜晚被放大,伤口被清洁过后贴上了干净的创口贴,门被磕上,不久后,淋浴声响起。
隔天学校里,秋濯站在洗手间,疑惑的抹上颈部的伤痕。
伤痕周围晕染了一块红,他也没多想,大概是昨天洗完澡时淋着水了。
为了买一支花,秋濯只好从天南跑到地北,为什么,因为他在一直买花的是老顾客,老板会便宜点,而且这里的包装很简约,符合贺祎喜好。
因为晚了些,高老师带着同学到大厅练口语,秋濯放下书包,拿出那束花,刚要离开教室碰到了夏禹。
花没来得及收,夏禹拧着眉:“你做什么呢?”
“没有。”
秋濯将花束藏在背后,就在移步的时刻听到夏禹平静的开口:“你喜欢贺祎?”
被戳中心事的秋濯身形一怔,密密麻麻的电流通过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