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按云窈现在的身份这金钗根本不合适,就算他将她收入房里,也只能从最低等的侍妾做起,同样逾制。
明知道如此,他怎会下意识的拿出凤钗,慕霆渊摇摇头,将东西搁在茶几上,手指轻敲:“你说,本王赏点什么给她好?”
德安终于明白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他想了想,说:“王爷既然有心,不如送点胭脂香粉之类的小玩意给云姑娘,女儿家不就爱这些。”
慕霆渊回忆了一下,似乎没见过云窈涂脂抹粉的样子,大多时候都是素面朝天,且他也觉得她素颜的时候更合他心意。
“除了胭脂香粉呢?”
德安只是个太监,哪里知道女儿家的心思,这可为难死他了,他心里急的抓耳挠腮,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说道:“那便送个手镯,耳珰,白玉簪什么的?”
慕霆渊都不满意,总觉得这些都太小气。
德安什么时候看过自家王爷为这种事烦恼过,一边稀罕一边又感到心惊。
看主子的样子,似乎真对云窈那丫鬟上了心,并不仅仅只是寻常男人对女人的那点显浅念头。
暗暗决定以后对云窈得再客气几分。
休息了两个时辰,云窈回去上值,一路往正房走,她心里有些不安,这么久过去了,估计贵妃榻的事已经被江晚容知道了,她这一趟,不知道又要遭多少磋磨。
守在门口的容安一见到她来,连忙替她推开门,态度恭敬的就差跪下请安了。
对她和另一个叫容心的丫鬟,云窈一直抱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同样是丫鬟,她们好像对自己太过客气了些。
刚进卧房她就看见贵妃榻上已经换了一张毛毯,知道定是慕王新赏的,云窈垂着头心下忐忑极了。
然而等了半天也没见江晚容发怒,更别说处罚她,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
云窈疑惑归疑惑,没蠢到主动去找人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她到的时候,王妈妈正跟江晚容回话:“老婆子看得真真的,三小姐脸都绿了,可是又不得不收下东西,要老婆子好好谢谢您呢。”
江晚容勾了勾唇,得意道:“她敢不收,本妃嫁的是亲王,贵为亲王正妃,她不过是个郡王妃,等以后有机会见了面,她还要给本妃跪下行礼请安呢。”
只要一想到那个场面,江晚容就有点迫不及待,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让她给自己请个安。
看见云窈,她话音顿住,眼神示意了一下王妈妈。
王妈妈点点头,径自去泡茶,无人注意的时候,掏出怀里的瓷瓶,从中倒出一颗小药丸,放进茶盏里。
她端到云窈面前:“外面热,你一路走来应该也累了,喝盏茶润润吧。”
先前她和王妃商量,次次都让她喝定会让她起疑心,反正这药不起眼,随便下在茶水吃食里,很难发现。
王妈妈是侯夫人身边的人,跟孙妈妈不同,对她并没有非打即骂,反而有时江晚容要惩治她时还会帮她拦着,是以云窈没有怀疑就端起来喝了。
喝完不久,就听耳边响起星宝的声音。
“嘎!我才给你清除干净,怎么又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