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治乾险些没脚下一滑。
“干、干嘛!我这样靠着舒服,有什么问题吗!”
燕治乾刚才余光就看见人来了,只是没想到他等了半天,等到姜见月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他顿时就炸了毛。
“这地很滑的,你那样很容易摔的,你腿不是刚痊愈吗?还是小心——”
“闭嘴!”
姜见月提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燕治乾一把捂住了嘴巴,后者耳朵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恼的,红彤彤的。
“不许说了!我腿现在好得很!”
每一条都好得很!
还洗得干净得不得了!
燕治乾很想开黄腔,以前鬼混的时候什么骚话脏话没说过,只是现在多说一句他都得瞻前顾后一会儿。
甚至——
有的时候想想姜见月那种干净健康的生活,再想想自己以前过的是什么花天酒地的日子,燕治乾甚至还会有种心虚和……
自卑。
这种混乱的,若得若失的感觉让燕治乾有一瞬间脊背发凉,他摇了摇头,立刻搅浑这种感觉。
接着,燕治乾又把手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摸啊摸,从那里头拿出个被揉得皱巴巴的毛绒帽子。
像是要逃避那种感觉一样,燕治乾一边咕咕叨叨的,一边胡乱把帽子戴到姜见月头上,来回扯了几下,确保她耳朵不会被冻着。
“姜见月你这张嘴除了我谁受得了你啊,真是的……走了走了,再不走火锅凉了你喝西北风得了。”
说完,他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把人塞进车里,完了油门一踩,就冲了出去。
*
燕治乾订的那家火锅,是开在游轮上。
这时候的湖面还没有结冰,游轮一边在京市的碧合江上慢吞吞地动着,天上无数的雪花一边往下面飘着。
吃火锅的时候,袅袅的白雾升起,客人就可以看着窗外漂亮的江景。
只是燕治乾却没有心思在吃饭上。
餐厅已经被他提前包了,本来服侍的服务生也被他赶了出去,他正兴致勃勃地给姜见月投喂。
“好了好了,我吃不下了,你吃,你下的你吃。”
燕治乾的锅动都没动过,她自己的锅倒是被他换了好几次汤底,姜见月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你不吃那我吃。”
跟偷食一样,燕治乾很是兴奋地就把她还没吃完的端到自个桌前,有滋有味地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