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理仪容仪表,这半个月的路程在姬都的磨蹭下生生多走了十来天,纪椊强忍着等他见了太后的怄悔 此时骤雨初歇,云雾中的山峦层层迭迭,白墙青瓦,檐铃被雨水打湿,空气中有一种湿漉漉的气息,纪椊与姬都都被淋湿了衣裳,侍奉的宫人连更衣的时间都不留给他们,便引他们去了行宫深处 姬都一边整理衣袖,一边跟着婢女走在泥泞的青石板上,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泡在水里的泥鳅一般黏腻,他嘴角紧抿,预感到这趟要无功而返,怏怏不乐 “娘娘待客也太过吝啬,我们好歹是郑国的上卿大夫,待我们洗漱干净再行会面不好吗?” 纪椊微挑眉,反而问了一句首尾不及的话: “你觉得公子段是咎由自取吗?” “那还用说吗?若不是太后养大他的胃口,郑段也许能安分守己当个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