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的安排起了争执,后者还没说什么,前者已经转头走了。 其实只是为在家吃年夜饭还是去餐厅吃而已。 这两年陆延跟陆鹤良越来越不对付,人长大了主见越来越多,占有欲也是。 早前燕茯苓还能两头兼顾,现在是真的有些困难。她坐在陆延身边,撑着头看对方弹琴,轻轻叹了口气。 “你这样,叔叔嘴上不说,心里会难受的。”她把手放在陆延大腿上,感受对方手指移动过程里,腿部肌肉轻微的紧绷。 陆延弹得很流畅,那种温和的调子,跟他平静的脸色一样。但燕茯苓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并不在弹琴上。 “可是我也会难过,”他垂着眼,道:“他对你从来比对我更亲近,好像我不是亲儿子一样。” 谈起年夜饭的事,陆延说想在家里吃,陆鹤良皱了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