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热,更是心里急躁,徐应真用手帕压了压额角的细汗,端着笑脸说:“又蘅如何了?昨日她受了委屈,我只怕她气出个好歹来。” 董元容一副冷面孔,用茶盖撇撇茶末,话里带刺:“那倒不至于,我家女儿心眼活,看得开,想想若是换个实心眼的,在婆家被这样侮辱,直接就一头撞死了。” 两家门第相当,不存在什么高嫁低娶,此次错在袁家,徐应真在这亲家母面前不得不矮一头,纵使被阴阳怪气,也只能好言好语地说:“此事的确是我们袁家对不起又蘅。说心里话,又蘅自进门以来,乖巧懂事,妥帖得很,我真是疼她都来不及,昨个儿一家子好好吃着饭,她二婶来胡搅蛮缠一通,把我们都气得不轻。也不怕亲家母看笑话,那二房虽是我们自家亲戚,但要我说,那真是不好缠,讨人嫌,事多儿得很,当初之所以要分府,就是不想和他们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