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纵有听见焚烧声和呼喊声的,隔着门缝瞧见满大街的州兵和那一颗颗飞向周府的炮石,也都没了开门的胆量,无一不是装聋作哑紧闭自家门窗,连小儿夜啼声都被捂了去。 萧厉带着从周府逃出的周随一行人躲进了巷中,周随几乎是被那方脸汉子一路拖拽着狂奔的,此刻靠坐着爬满青苔的砖石墙壁,发根被汗水湿透,脸上的血迹被热气一蒸,更黏糊了些。 但他已无暇顾及,瘦弱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急喘如破风箱,断断续续同萧厉道:“我得到消息……大娘在衙署后院西厢,我的人去救,却被瓮中捉鳖,扣上了盗取布防图的罪名,随即千机营便带上攻城重械围府屠戮……” 方才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从周府前院攻进去的那些官兵就已涌向后院,形式紧急,萧厉便先带着他们杀了出去。 此刻说起这半日内发生的种种,他一双眼再次充血通红,水泽从眼眶滚落,竭力仰起头,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