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睡觉,只有喜鹊磨着她,才玩儿两局抛铜钱,让喜鹊又输得一败涂地。 冯春亭新官上任三把火,干什么都冲劲满满,恨不得一日三趟赶到贺家向贺重玉汇报竹纸的进展,她似乎没有陷入兄长死因的悲伤中难以自拔。 贺重玉原以为她突然间得知亲生兄长的死讯会接受不了,但冯春亭从账册里抬起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没什么不能接受的,这么多年了,就算有难过,也淡了,世子……不,赵策他也得了惩治,我就更没有不能接受的了。” “何况东家你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我,我得好好干啊!” “我要干出一番名堂……我们家四口人,已经有三个没能活好,我得活好才行!” 春亭像刚刚顶破那层石衣的幼竹,脆生生地流着新绿,也许几场急雨之后,就能挺拔舒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