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醉了?有意思。他又不傻,自然能感受出这些日子来骆与时刻意关照的举动,只是对方的目的是什么,真是单纯的当老师上瘾喜欢照顾人?他不信。若是目的不纯嘛——他看了看骆与时睡着的恬静侧颜,恶劣地想:好像也不是不信。想法一出,他把自己都给逗笑了,顺手松开指尖发丝,阖目假寐。车里一片安静,车窗开了一点点的小缝,灌进来的夜风夹杂着一缕带着凉意的清香。熟悉的味道,不是花草香,似乎是骆与时发间残存的洗发水香气。酒店配的就是这个,陆曜只用过一次,觉得不好用,就换了自己平时常用的。但现在看,酒店送的洗发水也不是一无是处嘛,味道还挺好的,他漫不经心的想,回去后看看是哪个牌子的,可以找个味道近似的香水。“陆哥,后边好像有人在追。”小刘突然出声,“要甩开吗?”陆曜睁开眼看了看后视镜,,又下意识看向肩头的骆与时:车子要是开起来,这人不会吐吧?“算了,让他们跟,反正等开到酒店他们就进不去了。”小刘点头,车子继续平稳地开在路上,果然等开到酒店门口,跟了他们一路的车就被拦住了,车上的娱记下来和保安商量,却始终无法踏进来一步。车停在酒店楼下,陆曜架着骆与时下车。被堵在外边的娱记仍不死心地站在门口处和保安掰扯,甚至有的举起了相机,不知道是想砸人还是在偷怕。陆曜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快门声,但门口太吵分不清有什么声音,他皱眉,吩咐小刘:“去跟保安说让他们把娱记赶走,赶不走就报警。”“对了,最好再检查看有没有谁偷拍了照片。”塌房的第四十三天骆与时笑了笑,合上……喝了酒的缘故,骆与时这觉睡得格外沉。他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阳光透过没关严的窗帘缝隙斜斜一束照在床上,透过那条缝看阳光照进来的角度,太阳应该已经升得很高了。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还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呼吸。骆与时身体骤然紧绷,猛地坐起来扫了眼屋子锁定声音来源——韩清正背对着床蹲在地上收拾行李,旁边已经有一个收纳整理好被合上的行李箱,看来收拾不止小一会儿了。他松了口气,靠回枕头上,笑着揉揉眉心:果然是喝了酒睡得沉么,韩清进屋收拾半天了他都没醒过来。韩清听到声响扭头看了看,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冲了杯蜂蜜水递过来:“骆哥醒啦?头疼吗?”“不疼,谢谢。”骆与时接过杯子小抿一口试试温度,仰头喝完,将杯子还给韩清。他问:“几点了?”“十点半。”韩清说。他们定的航班在下午三点,从酒店赶到机场用不了20分钟,而行李大半都被韩清打包好了,简单收拾下就能出发,所以剩下的时间还很多。骆与时闻言又懒洋洋地躺回去,翻了个身:“诶,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是陆老师和他的助理送你回来的。”韩清一拍脑门,“对了,陆老师快九点的时候来过一次,他们要赶上午的飞机,本来是找你告别的,但见你没醒就没让我叫你,说让你好好睡。”“骆哥你看看手机,他应该给你发消息了。”“嗯,我看看。”骆与时摸出手机,果然在通知栏发现了陆曜发来的微信,他立马回过去,对方却迟迟没有回复。估计是已经登机了。骆与时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字里行间透着的热闹和现如今无人回复的消息成了对比,引人怀念。他才忽然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和陆曜的关系已经这么近了,而且变成了习惯。只是不知道这份难得的情谊又能维持多久呢?骆与时笑了笑,合上手机,起床和韩清一起收拾行李。无论如何,还是要先走好自己的路。-下了飞机,骆与时哪也没去,先找地方准备剪个清爽的短发。他的头发是接的,要先卸掉接发的部分,再修剪发型。发型师李彬和骆与时很熟了,边准备着要用的工具,边不舍道:“真要卸掉吗?我觉得你留长发很好看啊。”“卸掉吧,长发打理起来太麻烦了。”骆与时说。在剧组留长发的这几个月,他每次洗头发吹头发都感觉要去掉半条命,但不洗又不行,每天收工想起晚上要洗澡就忍不住戴上痛苦面具。他冲还想劝他的李彬摆摆手:“就剪短发,随便剪剪,只要是短的就行。”“好吧。”李彬看向镜子,手上依依不舍地摸着骆与时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