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喜大可不必来臣女这。”江蓁推拒挣扎,许是刚病愈,身子娇弱,挣扎了没多久鼻尖上溢出汗。
“殿下松手。”
“孤不松。”
“谢昭,你到底要如何?”她气急问。
谢昭箍紧她的细腰,狠狠用力揉了一把,偏头含住她粉嫩的耳垂,嗓音喜怒难辨。
“孤要你。”
死也要。
纠缠
每次见面他都如此欺负人,江蓁挣扎片刻实在脱不开干脆放弃,手垂在身侧任他为所欲为。
察觉到怀里的人不动弹后,谢昭微微退开些,灼热气息拂上她的脸,他修长手指攫住她下巴,微微用力便把她的脸扳了过来。
四目相对,谢昭看到了她杏眸里的湿意,像是拢了晨间的雾气,氤氲蒙蒙,愈发我见犹怜。
垂眸凝视,眉梢渐渐蹙起,“怎么?不想孤碰你?”
他声音比冬日里的风还肃冷,像是刀子划过心头,让人痛到痉挛。
没人会喜欢这般粗鲁的碰触,没有丝毫怜惜,仿若在对待牲畜。
江蓁眼含着泪珠道:“是,不喜。”
病了一场她胆子也大了些,之前心里有任何想法都不敢吐出,怕他会难为她的家人,怕她对会府中众人不利。
可病了这些时日,她顿悟了一些事。
对家人来说,她或许没那么重要,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然为何父亲母亲回府至今都不曾探望与她。
人没了牵绊会看淡很多事,求生的欲望也会低很多,总觉得活与不活都好。
谢昭看出她神色里的不对劲,凤眸眯起,阴戾道:“江蓁,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殿下。”她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唇角扯出一抹从容的笑,“别掐那,来,掐这。”
她又在寻死!
谢昭胸腔被怒意震得生疼,指尖莫名颤抖了一下,“江蓁,你疯了。”
江蓁缓缓掀眸,眼里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不,臣女没疯,臣女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觉得世间也不是那般美好。”
“所以呢?”他咬牙切齿问。
“所以——”江蓁轻笑,“若是殿下能帮我,我会感激不尽。”
“你要孤如何做?”
“杀了我。”
……
江蓁被关起来,自那日她说出让谢昭杀了她的话后便被囚禁在了半月湾的阁楼上。
他命人收走了房间里的利器,还威胁她,想死?那也得看他同不同意,你若是敢乱来,不单整个相府会为你陪葬,世子府也不会幸免。
若是之前他这般讲她会害怕,但现下不会了,她不认为他会为了她杀人。
“殿下不必吓我。”江蓁含笑道,“我知道殿下不会。”
三年纠缠,他是坏,但关于杀人,她似乎一次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