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琚眼看椅子变长凳,提出异议,“这个不能靠。”
凌息一脸理所当然,“嗯,这是长凳,又不是椅子。”
霍琚:“我要椅子。”
凌息:“我不会。”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霎时沉默,为了掩饰心虚,凌息理直气壮:“站如松坐如钟,我相信你不是没骨头的懒汉。”
霍琚一眼看穿他在狡辩,朝他伸手:“斧子借我。”
凌息不明所以,迟疑地把斧头递给他,霍琚一手提斧头一手杵拐杖朝外走,不消片刻林子里响起劈砍竹子的动静。
他要竹子做什么?
凌息好奇地从窗户探出脑袋,霍琚并未离开竹屋太远,在他目之所及的范围内,跟他能与狼□□流不同,霍琚更加忌惮山中野兽,轻易不会单独远离竹屋。
霍琚身上伤口众多,血腥味极易引来野兽,若是一头两头尚能应付,若要是一群两群可真要死无全尸。
凌息围观了一会儿便失去兴趣,记起自己还有事要做,拿上所需工具往河边去,他的松香皂快用完了,得再做一些。
有上回的经验这回制作起来更加熟练,只不过量增加也意味着晾晒时间需要延长,将每块四四方方的松香皂平铺在石板上,凌息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鼻间萦绕着芳香。
“帮我看着点,别被弄坏了。”凌息叮嘱身边的几头狼。
“嗷!”狼群此起彼伏回头冲他叫了一声答应下来。
做完松香皂凌息背上竹篓手里拿着根树枝清扫前路杂草,没走几步竟然凌空挑起一条蛇,正朝他吐着蛇信子。
凌息神色淡然手腕翻转,树枝如利剑刺穿蛇身,凶横的蛇掉落在地,挣扎两下彻底咽气。
好家伙,还是条毒蛇。
凌息怪可惜这蛇的毒性不是剧毒,毒性越强的蛇胆价值越高,这条蛇只能算普通毒。
将蛇扔进背篓里,凌息继续寻找有没有珍惜药草。
装满背篓各种草药野味,天边已经泛起霞光,再过一会儿天即将黑尽,与平原地区不同,山里黑起来非常快,夜里的深山充满危险,树冠茂密高耸入云遮天蔽日,非常容易迷路,饶是凌息也不敢托大。
加快脚步往回赶,远远可见竹屋的光亮,一道人影逐渐清晰,凌息怔愣一瞬,不自觉小跑起来。
男人杵着拐杖站在竹林中,月光清寒,像在他冷峻的眉眼上抹了霜雪,凌息仿佛丝毫未察觉,笑盈盈跑到他面前,“你特意出来等我吗?”
霍琚深深凝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沉默转身往竹屋走。
“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
伫立在原地的凌息听到他的声音,小跑着追上去,“那不可能,我就是狼外婆。”
“狼外婆?”霍琚再次听到一个新鲜的词汇。
凌息意识到他没听过这个故事,和他讲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孩儿独自去探望她的外祖母,半路遇到一头饥饿的狼,无意中透露了外祖母的住处,狼赶在她之前到了外祖母家,将外祖母残忍吃掉并扮作外祖母的模样等小孩儿来吃掉她,最后猎人赶到杀掉了狼,救出了小孩儿和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