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吧。”云想提要求,“用德语,德语比较沉闷,也许有催眠功效。”
卓序从善如流,用德语给她讲了个儿童故事。
低沉动听的声音近在耳畔,云想像被月光柔和地包裹着,慢慢放松下来。
待卓序停下,她已经枕着他的手臂沉眠,悠长的呼吸拂在他的手上。
云想第二天醒得很早,不过有效睡眠时间足够,她休息得很充分。
卓序还没醒,她默默盯着他的睡颜。
他并不像她最初以为的那样,纯粹的高和冷。调情,只要他想,一向是游刃有余。
她不解的是,为什么有时,他也会超出范围地对她好。
手机震动,云想侧过身,背对着卓序打开。
是高译发来信息,关心她的病情,她回复:好多了,谢谢。
想起从共友那里得到的消息,云想也有来有往地关心了一下他的动向:我听说,你有回国发展的打算?
高译承认:对,正在规划。
云想奇怪地问:为什么,你在这边不是很好吗?
高译就职的是当地最好的几所bigw之一,前景无量。
过了半分钟,高译回复: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想想。
云想看着屏幕上飘出来的消息,有点没反应过来,这时,肩窝忽然一沉。
她的手机还握在手上,亮着的屏幕清晰地呈现出她和高译的对话。
是卓序醒了,他侧身过来,从后面抱住她,下颌放在她的肩膀:“在看什么?”
云想的脑袋嗡了一下。
月光
竟有一种脚踏两条船,当着男友的面和其他人暧昧,然后被捉到的心虚感。
云想的手指先于思维反应,按下手机侧边的键,熄灭屏幕。
暗下的屏幕同时映出她和卓序的脸庞。
这样好像更明显是在掩饰些什么了。
“没什么,回一下消息。”
云想翻过身,和卓序面对面,以便观察他的神情。
律师一般都擅长察言观色,因为语言很容易作假,但微表情总会泄露真实。
她甚至抬起脸,亲了亲他的下巴。
柔软的嘴唇和男人早上起来时微微粗糙的下颔触碰。
卓序目光轻敛。
这样的动作,以前云想是从不对他做的,很反常。
云想见他的表情没有不悦的迹象,可能并未看清她屏幕上的内容。
她的一缕头发被卓序绕在指间把玩,他看起来心情还好:“起这么早。”
“因为有事要做。”她心理不平衡了,“请问卓总,你这么轻松,怎么看起来利益不相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