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他们对所属物的占·有欲也强得可怕。
塞西尔鼓着脸颊,双手环胸艰难克制住想要掐住有夜脖子,将她按进净化泉水洗干净的欲·望。
他快步走回靠窗的长沙发,毫不客气地侧躺上去,随手拿过一旁的书本就翻阅起来。
“洗完过来给我检查。”
有夜闭眼,深呼吸了好几下,才面无表情地翻开衣柜,取了一件睡衣就甩头离开。
被臭屁小孩命令的感觉令她非常不爽。
圣女寝室旁连接的浴室因需要起到特殊日子的净身作用,所以建造地格外豪华,正中的椭圆浴池是由奢华水晶砌成的,合着满是雾气的浅绿热汤犹如通透玉石,温润柔和。
她随手束起长发,动作利落地洗净身体,而后泡进升腾起重重雾气的浴池下沉身体,闭眼享受而满足地叹息。
果然不管在哪里,泡澡都舒服极了,这水温舒服地都令她想要泡在这里睡上一觉了。
她眯着眼望向绘有幼童天使的天顶,不禁觉得自己方才的措辞有些奇怪。
其实塞西尔也不能算是小孩子了吧?只是看上去比她小,那张脸又格外显年幼罢了。
真正的小孩子应该是像天顶画里那样,天真到连话都说不清晰的幼童才对,而塞西尔已经是心智成熟的少年了,就是太臭屁,目中无人又浑身带刺的样子白白浪费一张漂亮脸蛋。
有夜长呼一口气,暗暗决定等会儿还是得找准机会向塞西尔道歉,这才起身擦干身体,换上睡衣。
就算伤口已经自己恢复了,但被那样烫一下一定很疼。
虽然事情的起因是自己的无知,但现在再回过头来看,真是怎么看怎么像是她有夜在故意欺负小孩…不,小少年。
愧疚缓缓压上心间,当有夜回到房间准备说出道歉时,塞西尔还靠在沙发上随性地翻阅书本。
他听见推门的声响,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就语气冰冷地命令。
“再去洗,脏死了。”
有夜愣了一下,还是乖乖回了浴室。
可能是因为她偷懒没洗头?据说头发最吸味道了,也许敏感的独角兽的确是能闻出一些她闻不到的异味。
洗完头发后,有夜还特意酝酿了好久道歉时用的台词,推门刚要开口就听塞西尔重重咂舌。
“再去洗!!”
“……”
洗就洗,谁怕谁。
次数一多,有夜心头的那份愧疚就渐渐被怒气同化,等到第七次被塞西尔要求重新净身时,她干脆从浴室锁住的后门溜出去,跑去无人的后厨为自己简单做了点三明治。
气得肚子都饿了,而且晚餐也没吃到,那个修道士怎么就不知道再回来找她呢?
难道还有错过的事件不能重刷的规则么?
有夜毫无形象地蹲在走廊的落地窗旁,愤愤啃着三明治。
奇怪的是,似乎早就有人料到她会出来搜寻食物。三明治的材料都是准备好了的,就连酱料也全部整齐摆在正中的桌上,和厨房内收拾干净的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
但时至深夜,教廷内的修道士修道女们应都早早就寝了才对。听琳琳说,明天这个祭典几乎耗费了他们整整一个月来准备,怎么可能还有人特意出来为她准备三明治的食材。
这次的祭典筹备得十分盛大,就连裂谷中的双角兽也是由圣殿骑士们一只一只亲手捉来的。毕竟双角兽现在同独角兽一样,也是濒临灭绝的物种了,哪里还有什么自然栖息的族群等着她去驱逐。
可即便如此,多年以来教会仍执着于筹备这一幕的原因,大抵还有着想靠外力聚集起好独居的雌性双角兽,以达到繁衍族群的目的。
双角兽中雌性好独居,而雄性则喜群聚,也许这天差万别的习性才是致使它们数量锐减的真正原因。
那这样看来,教会的所作所为倒是有些像强·制举办了一场双角兽限定的相亲派对。
就是不知道无论雌雄都喜独居的独角兽有没有类似的聚会了,塞西尔那幅臭屁的样子可不就是因为没人能治得了他才形成的么。
有夜望着窗外沉沉月色,干脆席地而坐,打算吃饱了再回去。
塞西尔不仅臭屁,还自带严重洁癖,她这都快搓褪皮了,他竟然还不满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