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晚:“……”又来?她也不开心了:“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么,这个时间我约不到别的摄影师,刚巧江思辰回国探亲,我们是刚巧碰到的,碰到的!”本来她筹建工作室的时间就很晚,之后从确定主题到找布料再到开版制衣找模特,已经是紧赶慢赶出来的。她的团队不够成熟,甚至很多资源还没配置到位,没有专业人员对接模特摄影师事宜,才在找摄影师这件事上落了后。现在好不容易天上掉下来个江思辰,池宴居然还在跟她吃醋。林稚晚的理智在大姨妈面前碎了一地,也不想解释,有点儿生气,双手环胸,也不说话。池宴心里也有点儿火。两人谁也没说话,隔着网线互相对峙着。他们甜蜜的时候是真的,但都是有棱角的性格,免不了偶尔出现剑拔弩张的情况。林稚晚身体不好,刚巧赶上姨妈,今天忙了一天很累,又跟池宴这么一生气,脸色很快就白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起来,中午吃的不丁点儿食物都顺着食管逆流。林稚晚不受控制地干呕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闪出画面外。池宴担心地皱了下眉,刚要说话,就听到林稚晚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懒得搭理你。”然后挂了电话。她挂电话的本意是并不想池宴为自己担心,毕竟他在临江她在甘孜,担心也没有用。可挂了电话之后,她辗转反侧,发了高烧,肚子又疼,恨不得池宴就在身边,能亲亲她,抱抱她。就算身体不舒服,第二天,林稚晚照旧出门工作了。甘孜的三月,天气很凉,这天的拍摄地点是雪山,林稚晚裹着羽绒服,手里握着保温杯,窝在位置上监督拍摄,冻得牙都在打颤。拍好一组照片,助理立马给模特披上羽绒服,江思辰把相机拿给林稚晚看:“行么?”两人正低头,就听到安米惊呼了一声:“天呐。”没人理她。安米鼓了鼓气,又喊了声:“晚晚姐!姐夫!”林稚晚本能地抬头,就看到池宴双手插兜,朝她缓缓走来。夕阳落在他的身后,宛若披上一层柔和的霞光。林稚晚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再定睛看,人居然越来越近。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蝴蝶在拍打翅膀,那些不开心也烟消云散,林稚晚早就忘了身边儿还有人呢,直接朝池宴扑了过去。扑到半路,又感觉自己不矜持,明明还在跟他吵架呢,要端着做派,直直地站住,可实在太兴奋了,不自觉又垫起脚尖。这一切动作都被池宴尽收眼底。他迈大步子,走到她跟前,还没等她反应,就直接给人抱了起来,顺便还在她唇角亲了下。林稚晚立马捂嘴。池宴扬眉,逗她:“怕亲?”林稚晚摇了摇头,提醒道:“我感冒了。”池宴做出一点儿嫌弃的表情,给人放下。林稚晚:“……”两人朝人堆走去,林稚晚鼻音浓重,但还是像个小孔雀似的叽叽喳喳:“你怎么突然就来了?”池宴在她掌心捏了捏,语气有点儿无奈:“你不在家,我当然就得来找你。”“我是来工作,是正经事。”池宴扬眉:“我来找老婆,不是正经事?”“……”林稚晚,“好吧,随便。”走到团队那里,池宴朝她温和笑笑,问:“不给我介绍一下?”有点儿笑里藏刀。林稚晚随便介绍了下。池宴挨个打招呼,最后轮到江思辰,眼里露出一点警惕,不动声色地将人来来回回打量了遍,伸出手:“您好,林稚晚爱人,池宴。”林稚晚:“……”是谁家醋坛子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