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凝还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傅玉书毫不留情捂住她的嘴。
“你是不是也对隋元驹说过一样的话?接近了又疏远,就像训狗一样达成了目的又开始故技重施勾引其他男人?到底还有多少男人和我一样被你这张嘴你的外表欺骗过?”情绪太激动,阴柔白俊的脸涨得通红,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
余凝深深地凝视着他,秀美紧蹙,猫儿似的眼里闪过一抹促狭,快的让人无从捕捉。
她哽咽了下,泛着晶莹光泽的温热液体夺眶而出,仿佛被雨水折断了最后一点枝丫的白茉莉,刹那间没入湿淋淋的尘土。
明明没有触到那点点热意,傅玉书却觉得掌心烫热的厉害,手指止不住的发颤,酸涩胀痛的感觉漫过心尖。
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傅玉书不知道,模糊记忆里,情绪出现这么大起伏还是母亲突然消失的那天……
“你哭什么?”指腹擦过她眼角不断沁出的泪花,傅玉书喉间干涩的吞咽着唾沫。
明明撒谎成性喜欢骗人的是她,说喜欢的是她,突然之间说不见面的也是她,怎么现在搞得他才是罪人?
泪水越擦越多,泪腺的闸门一开,彻底失了控。
第一次见到余凝情绪崩溃的样子,褪去强硬的外壳,终于露出最里面的脆弱柔软。
掌心湿的一塌糊涂,傅玉书失神的看了许久,眼底浮现出迷茫不解,心脏为什么会难受的揪成一团,紧缠的快要让他喘不过气。
肩上的疼痛和被误解的难过让余凝哭的溃不成军,然而她连哭都安静的毫无声息。
傅玉书深吸一口气,烦躁不堪的瞪她:“别哭了。”
“痛。”余凝眼里盈满泪水,轻咬着唇瓣抬眸看向他。
傅玉书被她示弱的眼神晃了神,犹豫之际不知不觉松开手,几秒的间隙,忽然之间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被压在身下的人已经变成了他。
回过神,傅玉书再一次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女人骗了,都已经卸掉了她一条胳膊竟然还能反抗,看来必须得把她的四肢全都卸掉或者绑起来才会老实。
傅玉书恨恨的冷睨着她,趁着余凝接回胳膊的时候扣住她的腰和胳膊,然而还没将人掀翻在身下,下巴和胸口先后被膝盖抵住。
再看余凝,哪还有什么委屈痛苦,布满湿痕泛着红晕的面上露出和现在极为不符的柔意。
余凝缓缓俯下身,长发垂下,无意扫过傅玉书的面颊和脖子,这下轮到他的胳膊被扣住。
“是我小瞧了你。”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奈的夸赞,“这样了还能压住我,你确实不一般。你说你受到了威胁,我一直以为是傅家人知道了你的存在,是他们威胁了你。”
余凝就当他是夸自己,摸上腰间的风衣带子轻轻一拉:“所以你这么久没联系我,是为了保护我吗?”
傅玉书没说话。
“傅玉书,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我早都发现了,虽然你总是一副凶巴巴阴森森的模样,实际上你比谁都嘴硬心软。不然我这个低到尘埃里的不起眼的beta早就已经被你赶走了,也不会和你一直纠缠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