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苍天啊!她一片赤子之心,日月可见啊!
“师姐,你觉得很小的、微不足道的、不值一提的事,在我这里,却并不这样觉得。因为你和我不一样,所以在你看来,我恶毒、小心眼、斤斤计较。”
段匆挣扎道:“不是啊……”
“可在我看来,你的坦荡和宽恕高高在上、理所当然,同样令人讨厌。”
“我没有这个意思啊……”
宁芙嘲讽的笑道:“他记住了你的黄衣,却从未在意过,我穿了什么,戴了什么。”
她这么一说,段匆才注意到,宁芙师妹穿的是一袭火红鲜艳的红衣。她其实生的很好,瓜子脸,柳叶眉,弯弯长长的眼睛,是标准的美人脸。一眼望去,十分的惊艳。只是,却不知为何,在许多场所里,她都是被遗忘与忽视的。
她在想什么,又想说些什么?没人知道。
段匆挠挠头道:“我们过去的确是有些忽视你了……”
宁师妹来山上比她迟一年,那时,她好像听闻过宁师妹想念父母,父母却又不要她,于是常常自己躲起来偷偷的哭的事。
然后呢,好像没了。
她知道这件事,但也并没有因此而特意关照过宁师妹。因为宁师妹当时实在是太谨小慎微、多思多想了,这样的一个小孩,与她相处是很累的。
而且她又习惯躲在角落里,所以段匆渐渐的,也就和大家一样,习惯的忘记她了。
段匆露出和善的微笑:“以前是我们太疏忽你,从今往后我们会改正的。那现在,我们可以重归于好了吗?”
宁芙悲哀的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苍天啊!大地啊!段匆有些抓狂。
谢蕴回来见到这一幕,叹道:“算了,别理她,她自己做了错事,却又好像是别人欠了她。”
“可是,她这么喜欢大师兄,却被大师兄这样羞辱……实在是有些可怜啊。”
谢蕴道:“看来普天之下,还是有情的人最可怜。”
“所以佩之,是打算封情绝爱了?”
“……”
“微臣叩见皇上。”
景琰一身玄色便服,负手走来,淡淡笑道:“不用。此时不是在朝中,不必顾忌什么礼数。”
段匆打个招呼后,立马溜走。
今晚可真热闹,连皇上都来了。
不过当然,皇上是来找谢蕴,不是来找她的。
段匆又重新来到了后花园。
还能去哪里呢?景琰找谢蕴说话,可结果却是在她的卧房前!她又不能赶他们走啊!她敢吗!
只好自己一人,出来游荡了。
“所以,你不喜欢他?”